“你看雖然咱們嘴上說是斷絕了來往。可是這些年盛家無聲無息的替你養著這個女兒,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吧?二哥,當年的事就不要跟我們計較了吧?”

三夫人滿臉堆笑的望著盛元連。還把盛雪豔往盛元連的面前推了推:“六丫頭,你愣著幹什麼呀?還不快叫爹啊!”

“爹爹!”盛雪豔慌忙叫了一聲爹爹,這些年她在盛府活的連丫頭都不如,盛府表面昌盛實際上卻很拮据,她一直裝瘋賣傻,才苟且活到了今日。

盛雪豔看著亭亭玉立的盛雪見,心中憤恨。她的一切,本來應該是自己的,是她害死了孃親。害的自己落得今日的地步。

盛雪見敏銳的在盛雪豔的眼中發現了恨意,原來當年的小丫頭是裝瘋賣傻啊。可是她是父親的骨肉,阻止她回到蘭園,顯然是不可能了。

盛元連只覺得一口棉花堵在嗓子眼。難受得緊。因為恨著吳氏。他早就把吳氏的一切都忘記了,眼前這個丫頭,卻在時時刻刻提醒著過往的仇恨,提醒著他對白芷的虧欠。

盛雪見瞧著父親為難的神色,默默的在心底嘆了口氣:“阿花,帶六小姐下去休息梳洗一番。奶孃,去把我的多寶盒拿來。”

兩人聽了吩咐,阿花立刻帶著盛雪豔下去了。奶孃冷冷的瞪了三夫人一眼。這才不情願的去拿小姐的多寶盒。

盛雪見轉身微微衝著父親笑道:“父親,恭親王還等著您招呼呢。您快過去把,這兒都有女兒在呢。”

盛元連正不知如何應付三夫人,聽見女兒這麼一說,便點點頭,逃也似的從三夫人身邊掠過。三夫人剛張口想要喊住他,卻被盛雪見叫住。

“一個面黃肌瘦的丫頭,盛府就想修補關係?”盛雪見聲音冷冽,聽在三夫人的耳朵裡都有些發毛。

“五丫頭,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呢?”三夫人勉強堆著笑容望著盛雪見。

“一家人?怎麼當初爹爹落難的時候,怎麼不見你說一家人了?我告訴你,當年種種歷歷在目,我盛雪見絕對不會忘記!”

盛雪見一步步走向三夫人,三夫人心虛的一步步後退。“五丫頭,我們好歹養活了劉丫頭啊。”

“你還有臉說得出口,恐怕盛雪豔是在盛府裝瘋賣傻做牛做馬才換的苟且偷生的吧!恩情?你們從來只有欠我的債!沒有恩情!”盛雪見目光凌厲,刺得三夫人不敢直視。

“小姐!”奶孃端著多寶盒走了過來。盛雪見直接將多寶盒塞到了三夫人懷裡。

“不是養育了盛雪豔四年麼,這多寶盒價值十萬兩白銀,夠你們盛府上下打點了!若是再不滾,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盛雪見面對三夫人,真是半分好顏色都不想給。

三夫人本以為一個黃毛丫頭,還可以應付,可是她錯了,眼前的盛雪見,早就不是當初斷絕關係時候,那個孤立無援的柔弱丫頭了,她如今的背後有皇商白家,有帝師,有恭親王府撐腰。

是她當年瞎了眼,竟然鼓動老太爺和二房斷絕來往,白白葬送了這麼好的一個關係。三夫人掂了點手中的多寶盒,這麼多的銀兩,她貪下了一半,就可以給女兒在宮中打點了。

眼前的盛雪見讓她不敢再多說話,點頭哈腰的抱著多寶盒就出去了。

“小姐,您看她那個樣子,恨不得跑出去!”

“去把今天發生的事情散佈出去,怎麼說你應該知道了!”盛雪見嘆了口氣,應付這種小人,實在是浪費精力。

奶孃忙點頭道:“老奴都明白,小姐您就放心吧!”

當天傍晚街坊四鄰都在傳言盛府帶著蘭園庶出的痴傻六小姐去蘭園打秋風,蘭園的大小姐十萬兩銀子打發了。聽說那位六小姐在盛府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盛府枉稱書香門第。

三夫人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