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盛雪見對母親的飲食格外小心,每道菜都用範思顏給的銀針測過毒的。

白子畫的眉頭擰在了一起:“這世上。未必只有毒才可以置人於死地。能致人於死地的東西太多太多了。小姐,我有個冒犯之請。”他朝著盛雪見,認真嚴肅的說道:“我想給夫人驗屍。查出夫人真實的死因。”

“你懷疑我的母親並非是難產而死?”盛雪見立刻明白了白子畫話中的意思。白子畫慎重的點了點頭。盛雪見正要繼續說話,就聽見外頭傳來了大夫人的聲音:“雪見在哪?雪見回來了嗎?”這口氣中滿滿的焦急和擔憂,彷彿就像盛雪見的親孃一般。

可是盛雪見聽著卻覺得萬分的噁心,真是有多假就有多熱情。大夫人滿臉悲慼的走進了內室。一見盛雪見。就把她摟在了懷中:“我可憐的孩子,你父親還在任上,弟妹就丟下你們這麼走了,往後誰來照顧你們?”

大夫人正要說出下一句話來,好表達自己勉為其難的暫時照顧二房,誰知道盛雪見乾脆直接的說道:“便是母親不在,我也能教養好弟弟,大伯母不必擔心!”

盛雪見冷冰冰的口氣。讓大夫人心頭一慌,這孩子為什麼這樣說話。難道說被她發現了什麼?大夫人的表情出現了一絲猶豫。盛雪見畢竟不是一般的小孩子。她可是才六歲就把胭脂鋪子做到廬州第一的小娃娃。

大夫人說話便帶著幾分小心:“你這孩子。自己都還是個小孩,哪裡還能照顧好弟弟。你父親不在家的這些日子,我便暫代你母親照顧你們好了。雪見不必害怕,大伯母會好好照顧你們的。”

大夫人努力讓表情和說話的口氣都無比真摯,可是屋裡的人沒有一個相信她的鬼話。盛雪見沒有回答,大夫人正打算當做盛雪見是預設,便放開了盛雪見吩咐屋裡的人:“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房間收拾一番!”

可是整個屋子沒有一個人答應,大家都在原地不動,大夫人便覺得臉上一陣火辣,像是被人打了耳光,她不由得看向盛雪見,眼中帶著一些警告:“雪見!你要做個乖孩子!”那樣子彷彿盛雪見不聽話,她就會對她不客氣一般。

盛雪見微微翻了個白眼,她要是搭理大夫人那就奇了怪了。衝著奶孃點了個頭,便轉過身繼續看著床上的母親不再言語。奶孃上前來衝著大夫人不情願的行了個禮,然後道:“白先生髮現大夫人您送來的阿膠有些問題,咱們小姐正生著悶氣呢,還望大夫人不要見怪。另外小姐已經飛鴿傳書二老爺,相信二老爺很快就會回來安置小姐和少爺了,二房的事情,就不勞大夫人操心了。”

大夫人聽了心中一震,果然盛雪見還是發現了阿膠的問題,她不由得狠狠瞪了眼旁邊站著的白子畫,厲聲道:“哪裡來的江湖術士,招搖撞騙,竟然來辱沒我的名聲!”白子畫站直了身子,俯視著大夫人道:“不才正是白子畫。”

白子畫!這三個字足足讓大夫人愣了好久,在平頭百姓眼裡,白子畫是當今神醫,在大夫人心中,她自然是清楚的知道,他可是太后跟前的紅人啊!可是就在剛才,她說出了那樣的話來,這位神醫會不會生氣?

“對不住!白先生,是我有眼無珠,認錯了人,還請您原諒!”大夫人一副諂媚的表情,讓人見了實在是作嘔。白子畫揮了揮手道:“在下還有事情要忙。”現如今白子畫是太醫院的太醫,品級更在盛家大老爺之上,著實沒必要跟一個婦人囉嗦。

大夫人慌慌張張的退出了蘭園,這一仗她可算是敗得徹徹底底。原本以為可以順順利利的控制住二房,誰知道一個難纏的盛雪見不夠,半路還殺出一個程咬金來。這神醫同盛雪見到底是什麼關係?同白家又是什麼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