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毫不留情。他眼中的驚訝和絕望不斷的交織,他甚至忘記了要去閃躲這一箭。

“噗”的一聲,皇甫重樓身後的一隻兔子應聲倒地,停止了跑動,皇上哈哈大笑道:“朕這把身手不比你差吧?放心的去吧!”不等皇甫重樓反應過來,皇上已經翻身下馬,從他的身後撿起了兔子放進了太監總管拎著的袋子裡。

端木京華拍了下皇甫重樓的肩膀:“還愣著幹什麼?我們回去吧。”驚魂甫定的皇甫重樓,此刻哪裡還有什麼閒工夫用來思考。跟著端木京華上馬,朝著打仗的方向而去。

“你早就知道?你為什麼會知道?”兩人的馬走到了一處人跡罕至的地方。皇甫重樓終於按耐不知心中的疑惑,開口問道。端木京華目視前方。並沒有回答。

皇甫重樓看著他這副樣子,心中升起了一股怒氣,抬手抓住端木京華的韁繩,把他的馬停住:“你倒是說話啊!”

端木京華涼涼的回頭:“你知道了這些有用嗎?今日他沒有得逞,來日他會繼續變本加厲,可是你連爭一爭的心思都沒有,我告訴你這些有什麼用?”

“誰說我就不爭了!”皇甫重樓大吼了一聲。樹林之中陷入了一陣的寂靜。皇甫重樓大口大口的喘氣,自己都愣住了。原來他心中最真實的想法就是這樣的。

身在高位,若不知道爭上一爭。那麼等待他的就只是死亡而已。不會再有另外一條路可走。端木京華這個時候才開口道:“有人送了一條帕子給我,那是工部尚書家的丫頭,至於工部尚書的背後是誰,不用我多說了。”

“可是工部尚書家的丫頭為什麼會給你通風報信?”皇甫重樓抓住了問題的關鍵。端木京華好整以暇的望著皇甫重樓:“這件事你就要問另外一個人了。”

“難不成。是盛雪見?”皇甫重樓腦子裡面過了幾個彎。就想到了盛雪見。近來和端木京華關係最好的,還能有誰呢?這個時候兩個人的馬匹已經走出了密林。

盛雪見一直注視著密林的方向,同樣對著密林十分關注的,當然還有皇甫決明。這個時候端木京華和皇甫重樓兩人一起從密林之中走了出來,盛雪見七上八下的心總算落了下來。好在端木京華他們及時的趕在皇上之前,到達了那個地方。

皇甫決明看著端木京華和皇甫重樓從東邊的密林出來的時候,臉色鐵青幾乎可以用青面閻羅來形容了。工部尚書坐在皇甫決明的身邊,吃驚的喃喃道:“這是怎麼回事?我明明看見他們二人去了西邊。怎麼會從東邊走了出來?”

皇甫決明已經回過神來,涼涼的開口道:“還能是怎麼回事。這御林之中,小道叢生,他們找到了路,自然也就找到了拯救自己的辦法。”兩人翻身下馬,皇甫重樓遠遠的看了皇甫決明一眼。只是這一眼落在皇甫決明那裡,便是一種濃濃的挑釁。

“我這個皇兄,看樣子是已經清醒過來了,今後只怕不容易對付了。 ”皇甫決明狠狠的灌下了一口酒,不遠處的林半夏看到皇甫決明這般模樣,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尚書大人該回去好好查查,究竟是誰洩露了機密,你的府中若是這般不安寧,本王以後如何能委以重任?”皇甫決明冷著臉對工部尚書說道,而後便起身朝著林貴妃那邊走去。

端木京華和皇甫重樓走到盛雪見幾人這邊。司徒紫蘇剛好給皇甫重樓斟了一杯酒。“怎麼樣,打著什麼好獵物了沒有?”皇甫重樓微微感嘆道:“什麼獵物都沒有打到,還差一點成了別人嘴裡的獵物。這一次多謝盛姑娘了。”

皇甫重樓一語雙關,盛雪見心中卻清楚皇甫重樓話裡面的意思,只是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倒是範思顏聽得糊里糊塗,忍不住喊道:“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為什麼我一個字都聽不懂?”

司徒紫蘇盯著皇甫重樓看了好一會兒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