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血啊!”大夫人臉色也不由得變了變,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情:“請的什麼大夫?催生婆子又是哪家的?”

奶孃耐心回答道:“五小姐早早安排妥當了,請的是廬州最好的大夫和穩婆。可是夫人一直慘叫不止,她生頭胎都不曾這樣難受過……”奶孃越說著越是焦急。大夫人嘆了口氣道:“我們這些人坐在這也幫不上什麼忙,不如交給大夫和穩婆吧。”

四夫人點點頭,囑咐奶孃道:“趕緊去把五小姐找回來。我去跟老太太說一聲。”奶孃點點頭。此刻在白氏生產之際,盛元連不在身邊,小小的盛雪見啞然成了二房的主心骨。可是這主心骨現在卻不知道人在哪裡。

大夫人從蘭園走出來。心思卻被白氏房中那些珍奇擺件給迷花了眼。自從白氏來了盛府,大夫人從沒有去過蘭園,沒有想到白氏的富貴竟然到了這種地步。她心中有個念頭忽然一動,自從開始瘋長起來。若是盛元連死在了池州。白氏這一胎難產而死的話,那麼整個二房將會落到誰的手中?

二房和長房是親兄弟,若是盛元連死在了池州,而白氏又難產而死,二房偌大的家產就集中到了盛雪見的手裡。可是一個六歲大的娃娃如何能獨立支撐起來一個二房,那勢必就要交給血脈親近的人來撫養了。

大夫人不由得想起女兒盛茯苓不久之後就要進宮,盛京不比廬州,父親大人的手是沒有辦法伸到皇宮裡面去的。今後女兒的路少不得銀子打點。雖然老爺在盛京為官,可是他那點兒俸祿哪夠塞那些大人的牙縫呢?

若是有了二房的財富。那麼想要把女兒送上高位,可能並不是一件難事吧?大夫人一邊想著一邊就已經回到了東苑。她立刻招來身邊的嬤嬤吩咐道:“你去把我的那套阿膠燉好了送去蘭園,時刻檢視蘭園的情形。”

大夫人說起那套阿膠,嬤嬤就立刻懂了意思。連忙點頭稱是退了出去。大夫人有一套阿膠,原本是補血養氣的,可是那套阿膠中摻雜了別的東西,這功效就變成了活血化瘀。若是平時女子吃下去,倒沒有什麼大問題,可若是生孩子的時候吃下去,那是極有可能會滑胎的!

白氏依然在房間中慘叫,而奶孃在外頭急的團團轉,負責去鋪子上的小丫頭從外頭回來,奶孃見她一個人回來不由得急了:“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小姐人呢?”小丫頭嚇得哭了:“鋪子上的掌櫃說了,小姐根本就沒有來過鋪子上。”

“你說什麼?你再去趟鋪子,趕緊叫人去找啊!”奶孃連忙囑咐小丫頭,自己看了一眼內室,抬腳便朝著四夫人的西苑而去。四夫人剛剛歇腳,便見二房的奶孃衝了進來:“四夫人,我們小姐不見了,還請四夫人替我們做主啊!”

“什麼?”四夫人驚得站了起來,拉著奶孃勸道:“你別急,好好跟我說說。”奶孃便將鋪子上沒有人的事情告訴了四夫人。

“今日雪見的車馬派在最後,平日裡她也時長一個人坐著車馬往來廬州,大家都沒有在意。怎麼這個節骨眼兒上她人就不見了!不行,我要趕緊去找大嫂商議,派人沿著來路去找,許是車伕迷路了,他們可能還在雲間寺的山道上!”

四夫人這樣說著,便也雷厲風行的找到了大夫人,事態嚴重,盛家的一個小姐出了事,萬一損了名聲還會連累到其他房的小姐,大夫人可不敢開玩笑,連忙抽調了所有的家丁,沿著去雲間寺的路尋找盛雪見。

奶孃跟著家丁們出門,她正猶豫到底是親自去找小姐,還是繼續留在夫人的身邊,這個時候,在盛家大門口,迎面就撞上了騎馬而來的白衣書生,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當今太后尊敬的神醫——白子畫。

“白先生!您可算是來了!”奶孃看到白子畫就像是一瞬間看到了救星一樣。白子畫翻身下馬,看著眼前的陣仗有些不明白。“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