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恩准讓白神醫為盛元連診治。所以盛雪見規規矩矩的給白神醫送去了拜帖。這蘭園中的下人,都是從伺候白五爺的那些人裡挑出來的,個個都是簽了死契的人,所以盛雪見毫不擔心。

待小廝把盛元連安頓在床上,盛雪見屏退了左右,才衝著床上的父親輕輕喚道:“父親,他們都走了!”盛元連立刻睜開了眼睛,還未說話,看著盛雪見的眼睛就已經發紅了,他緩緩顫抖著伸出手,盛雪見心頭一熱,上前雙手握住父親的手。

父親的手,寬厚又溫暖,彷彿給盛雪見吃了一劑安神藥。盛元連動了動唇,緩緩道:“阿蠻,這些日子,你辛苦了!”眼淚在這一句話之後,便決了堤。盛雪見哭成了淚人。盛元連坐了起來,將小小的女兒摟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著。

此時無聲勝有聲。終於盼到了父親回來,盛雪見心中難以言喻的欣喜高興。兩人抱頭哭了好一陣子才停了下來。盛雪見看著瘦得不成樣子的父親,心疼不已:“父親大人,你瘦了好多。”盛元連搖了搖頭道:“這些都不要緊,是父親沒用,沒能保護好阿芷,也沒能保護好你們姐弟!”

“父親快別這樣說,現在我們已經和盛家斷絕了關係,從此以後,我們再也不用回那個虛情假意的盛家了!”盛雪見說出來只覺得無比解氣。盛元連點點頭:“我本以為一時忍耐會換的他們悔改,可是中山之狼到底本性難改。從今往後咱們爺仨好好的過日子!”

雖然盛元連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可是馬車進城這一路上聽到了無數的閒言碎語,他大概也猜出了幾分。盛雪見擦了擦眼淚,將昨日發生的事情,仔仔細細的告訴了盛元連。之後,又把盛京的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

盛元連微微皺眉道:“眼下我們在盛京,頗有些舉步維艱啊。多虧你姨母大義,將你們姐弟照顧的這般好,改日為父要登門拜謝!”

“這是自然。不過眼下還是要讓父親和白先生好好演一場戲才是。這些事情都得等到這場戲之後了。”盛元連明白女兒的意思。他還是個久病昏迷的人,得有個理由從昏迷中醒過來才行。而這場戲就必須要演。(未完待續。。)

94、成戲(一更)

父女倆在房中交談許久,不一會兒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奶孃在外頭喊道:“小姐,白神醫來了!”盛雪見立刻看向了父親:“到時候白神醫說什麼,您只管做什麼變好。”

盛雪見收拾了一番,然後走到門邊開門。門外白子畫帶著太醫院幾個太醫在等著。盛雪見連忙規規矩矩的朝著幾位大人行禮。白神醫開口道:“聖上特命我等前來,為盛大人診治。”盛雪見看向白子畫:“有勞各位大人,民女感激不盡。”

言罷從門裡走出來,讓出一條路來。太醫們魚貫而入,盛雪見招來李掌櫃囑咐道:“叫幾個機靈的小廝伺候著。”李掌櫃點頭。叫上身後幾個人進去伺候。盛雪見坐在外室的桌邊,靜靜的等候著。

因為盛元連長期服用著白荷送去的一種藥,這種藥讓盛元連就像是真的昏迷不醒。此刻太醫們從脈象上看不出異常來。這幾個太醫中,有太后的耳目,也有丞相府的耳目,甚至還有德妃的耳目。

所以今日這一場戲務必要演的真真切切,滴水不漏。太醫們一個個的把脈之後,圍在了一起商議對策。大家對於盛元連的昏迷一時都找不到破解的辦法,不約而同的看向了白神醫:“我等都沒有什麼頭緒,不知道此事白神醫如何看待?”

白神醫轉身帶著大家走出內室,盛雪見滿臉的焦急,一看到幾位太醫都走了出來,慌忙站起身來問道:“幾位大人。不知家父的病情到底如何了?”白神醫一臉嚴肅的望著盛雪見說道:“五小姐,令尊的昏症已經太久了,為今之計。在下只得用金針強行打通他頭頂的穴位脈絡。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