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陣殺敵時候的刺激。每每說到軍情緊急,天意兄弟就緊張的握起了拳頭。白荷便擰緊了眉毛,一片擔憂。

這封信有十幾頁那麼長,最後韓威一個九尺男兒在信中嘮叨的囑咐,讓白荷照顧好孩子,注意自己的安全,千言萬語說了一大堆,這個粗獷的漢子,終於在信的最後,說出了想念。他真的很想念他們母子。白荷一下子就哭了出來。兩個肉墩子也鼻子發酸,抱在一起,哭得不成人形。

盛雪見強忍著淚水,忽然想起池州的父親來了,她已經好久不見父親了。眼看著面前的母子眼淚決堤,盛雪見只得強忍著難受勸道:“別哭了,這不是打了勝仗麼,他們很快就會回來的!”

雖然這樣說著,可是盛雪見還是在心裡隱隱的想念起端木京華來,也不知道他在邊關過得好不好,是不是很想念盛京呢?

“阿蠻,你再把信念一遍。我方才情緒太激動了,好多都沒有聽清。”白荷抽噎著對盛雪見說道,望著一家三口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盛雪見心軟了,又把信從頭到尾的唸了一遍。幾個人的眼淚一直折騰到了晚飯,白荷才想起來要給韓威回信的事情。

“姨母,再給姨夫準備些冬裝帶上吧,信上說邊地好冷的。”盛雪見忽然想起韓威在信上提及的內容,忍不住提醒白荷。

“對對對!那咱們就後日再把信寄出去,我先準備一番。”白荷一邊唸叨著。一邊拿出紙筆寫上要準備的東西。盛雪見心下決定,明日要去見一見白子畫,問他那些好用的傷藥才行。

這一夜盛雪見並沒有睡好。她做了許多的夢,不知道為什麼,每一個夢裡都會出現端木京華的聲影。以至於早上奶孃叫醒她的時候,她還困頓 無比。

“小姐。你說今日有事要早些起來的。您都忘記了?”奶孃的聲音響在耳邊,盛雪見不得不強撐著身體,讓丫鬟來伺候著梳洗。

白子畫正在醫館中認真看著千金方,這時候藥童進來稟告道:“先生,盛家五小姐來了。”白子畫正要放下手中的書籍,只見盛雪見已經走了進來:“白先生,打擾了,我是有要事相求呢。”

“五小姐說的哪裡話。只要是五小姐的要求,在下能做到的便一定為小姐做到。”白子畫放下書。定定的看著盛雪見,又吩咐藥童去端茶。

“也不算是什麼大事,只是來跟先生求幾個上等的上藥,還有凍瘡藥。”盛雪見開門見山的說道。站在一旁的奶孃不由得打量起白子畫的醫館來。如今白先生已經是太醫,再不是廬州那個落魄書生,他這醫館比之盛京任何一家醫館都大出許多。

四面牆壁全都是放藥的抽屜,奶孃定睛一瞧,許多名貴的藥材,白先生這裡竟然也有許多,看來太后對白先生頗為信任,竟然賞賜了這麼多的名貴藥材。

白子畫一聽盛雪見的話,便急切的問道:“五小姐是受了傷?可否讓在下瞧瞧?”盛雪見搖了搖頭道:“先生誤會了,是我想給邊地的姨夫帶些傷藥去,邊地嚴冬,還需一些凍瘡藥。”白子畫這才放下心來:“是在下誤會了,還以為是小姐你……”

盛雪見淡淡的搖了搖頭。白子畫起身:“正好太后新賜了一批藥,可以配出見效最快的傷藥,五小姐暫且等我一等,我馬上給您配出來。”

“我不著急,先生大可慢慢來。”盛雪見坐在一邊不動,靜靜看著白子畫淨手配藥,隱約想起自己照著駐顏術配置胭脂的時候,他臉上的神情同那時候的自己一樣的專注。“先生在盛京住的還習慣嗎?”

白子畫點頭道:“從前我可沒有想到會有今日,這些還要多謝小姐。”白子畫是由衷覺得感謝。盛雪見卻搖了搖頭道:“這些都是先生自己的功勞。如果先生學藝不精,我便是再有心,也是無濟於事的。再者,我助先生一臂之力也是有我的目的,先生不必感念我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