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是他的道理。她再是天大的委屈也只能忍氣吞聲。

她說:“好,是我錯了。我睡覺沒聽見電話。”

他得意起來。

她轉了口氣似是橫眉冷對:“你現在可以走了麼。”

仲微又像模像樣的板起了臉。非淺看著他的變臉,忍不住笑起來,起身摸摸他的頭頂,說:“算了,今晚住這吧。”

他臉上閃爍著異樣光亮。非淺忙解釋道:“你睡沙發。”

他撇撇嘴,“你以為呢,才不會隨便便宜了你。”

非淺還是笑,指指臥室說:“要去洗洗麼。”

他仍是不屑的表情,“你怎麼那麼直接。”

非淺甩手,“不洗拉到。”

他嘻笑起來,“我去我去。”

等仲微洗漱出來,非淺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也許真的是累壞了,她一臉滿足的表情,純淨似嬰童。仲微彎下腰,輕輕吻了她的唇側,又像是受了蠱惑,一吻再吻,她仍是熟睡。他搖頭笑著,“怎麼能一點防備都沒有。”

想起來晚上的時候,其實這個時候哪個人是不忙的。他也知道她必定是在加班,自己找了藉口去找敬仁,卻從三十六樓下了電梯。還是第一次看到工作時的她,很像是那麼回事的在那裡時而敲打鍵盤時而翻翻資料夾。她的座子在靠窗的位置上,透過玻璃的倒映可以清楚的看見那盆君子蘭幼苗,他忽然覺得安心。定定的看了好久,直到她起身過來接水,不知道為何,不想讓她看見,才躲了起來。敬仁眼尖,電梯門一開就發現了他,才不得以現了身。卻被她手上的玻璃杯敲醒,那個杯子他認得,並且該死的記得很清楚,他不小心打碎過一個,受清修一頓罵,當時還莫明其妙,卻在這一刻怒不可遏。

第十四章

非淺被鬧鐘吵醒的時候受了好一場驚嚇,光鮮男子周仲微正目光炯炯的望著她。一雙眼風平浪靜,如夜幕下沉寂的海,緩緩的湧著微波,霎那間她有些看呆。卻猜不透那眼神裡是如何的色彩,愛憎皆是不能分明。萬般無奈的一個睜眼竟落入深邃眼眸使她清醒後的慌張更是顯得措手不及,倒吸幾口氣還是沒能驚撥出來,縮在被子裡只露了腦袋,一雙眼像是小鹿一般,雖然充滿敵意的望過去還是顯得仇恨不足,面對她的楚楚可憐仲微倒是先笑了。非淺緊張的扯了被子坐起來,一副完全不能理解的表情,“你要幹嘛。”

他本來被忽然響起的鬧鐘嚇了一跳,一時間卻又無處可躲,看著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心裡還是有些緊張的,被她這麼一問倒是鎮定下來,耍無賴般託了雙腮撐在非淺面前,“遮什麼遮,你又沒看頭。”

她羞惱間也說不出銳利的話來,只知道防守,“沒看頭你還看什麼。”

仲微認真的說:“即便沒看頭,地毯式搜尋也總該有個賣點能被發現吧。”

非淺狠狠的望著他,一心想要將其燃成灰燼。他又笑起來,直起身像是哄孩子一樣隨意揉亂了她的頂發,安然的說:“快起床吧,我餓了。”

仲微插了口袋走出去,輕輕關上門,屋內剩非淺一人端正的坐在床上發呆。他湊過來講“沒看頭”的時候,表情竟然有幾分天真,好像是打翻了媽媽的水仙花卻偏要嘴硬說與自己無關的小男孩,那種明明已經知錯卻抵死不去承認的小男孩,那種鼓著臉寧肯挨一頓打也不肯說“媽媽我錯了”的倔強小男孩。周仲微竟然也有這般天真的時刻,非淺回想起來忍不住低笑,然而被他撫摸頭頂的時候,傳來的溫度和柔和又似是兄長般,寵愛的甚至有些寵溺。她只是看不懂他,還是那樣一句結論,解析不能。

她洗漱出來換好衣服走到客廳,他已是整裝待發。非淺一愣,問:“你上幾點啊?”

他也是一愣,乾淨的回答:“不知道。”

兩個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