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飯店遇見前任男友,小人得志,暴發戶,噁心了她半天。她為自己曾經嚴重失常的審美觀深深地嘆息。

倘若以後她要寫回憶錄,這人的存在將是她多麼大的一個汙點。

她在繁華大路上逛到晚上,天空突然毫無預兆地下起了飄潑大雨,她及時地逃到那家大飯店的地下酒吧,還是淋得半溼。

那家酒吧燈光暖昧音樂迷幻,為了暖和身子她點了兩杯烈酒灌下去,然後她在幽暗的燈光下看見程少融。

雖然在過去的數年中他倆一直算不上太友好,但是他們已經多年沒有正式的見過面了,最初半小時還是感覺挺親切的。

鍾戀晨猛拍程少融的肩膀:“呀,融兒,竟然是你!你這種乖寶寶也來這種地方?”

程少融躲閃她的魔爪:“鍾戀晨你怎麼還是這副德性啊,你這樣子嫁得出去嗎?”

鍾戀晨順勢勾住他的脖子,摸摸他的頭髮:“哎喲,光陰似箭歲月如梭,我家融兒一轉眼就長成大人,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程少融拍掉她的手:“鍾戀晨,男女授受不親你懂不懂?”

於是他倆隔了半米的距離各自喝著酒,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

“單身女子不該來這種地方。”

“你都能到的地方,我為什麼不能來?別煩我啊,我今兒心情不好。”

“我也心情不好,你也少煩我。”

能讓瑞士表心情不好的事一定很有趣。鍾戀晨發揮她的八卦本能,終於挖掘出程少融一小時前剛與女友分手的超級內幕。

“蔣維?”

“對。”

“靠啊程少融,人家耗盡青春陪你這麼多年,你竟然始亂終棄。”

“我是被甩的那個好不好。”

甩得好。鍾戀晨在心中大大喝彩,卻作出悲憫神情:“蔣維真是太沒眼光了。像您這麼優秀的男青年,拿著手電筒都找不到啊。你倆有啥誤會,需不需要我幫忙啊。”

“沒誤會。她嫌我長得太帥令她沒安全感,嫌我家太有錢令她鬱悶。”

鍾戀晨噗地把酒噴了出來,捶案大笑:“融兒融兒幾年不見你這幽默細胞大增啊。”

結果沒幾分鐘酒吧裡有人鬧事,拳飛腳踢。程少融很紳士地護著鍾戀晨躲到了牆腳,大半個身子擋住她,她抱著那瓶剛開的酒,趴在程少融的肩膀上看現場打鬥看得十分過癮:“程少融我跟你打賭那個黑衣服的小個子的會贏。”

“你無聊透了。”

“若他輸了我把這一瓶白蘭地都喝下去。”

“鍾戀晨你的衣服怎麼是溼的?”

“哎呀,笨!左鉤拳,右鉤拳!”

程少融拖起她沿著牆腳往門口滑行:“你怎麼比小孩子都幼稚?快去洗澡換衣服!”

好吧,她的蒼白記憶就到此為止。

作者有話要說:

我慚愧地承認;5000果然打不住。

要不然;童鞋們;這文就這麼結了吧;多留白多詩意啊;看誰再說我磨嘰!

陰差陽錯(4)

鍾戀晨在那個碧水藍天細浪白沙的渡假聖地的日子很叫一個悠哉遊哉。

偶爾空虛無聊的時候,她也會努力地再回想一下按說該算作她人生標誌之一的那件事的當天的情景。

雖然她的個性慣常是大大咧咧,不過她畢竟也多少繼承了點她的家族那擅長思考心思縝密的優良基因,極偶爾的時候,她也是很有研究精神的。

只不過任她抓著頭髮想啊想,她也只是隱約地記得她揪著程少融斗酒,然後跟他拉拉扯扯,再然後……畫面又空白了。

不過根據她對程少融的長年累月的瞭解,以及對自己的深刻認識,再加上她據說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