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能讓我們邱姐兒白白犧牲嘛。”

邱姐兒臉都紅了,立馬鬆開了挽著何向東的手,再豪放的女人也受不了這樣的調笑啊。

何向東臉色也恢復正常了,再說一段兒,在這裡怎麼說啊?他道:“別了,今兒也晚了,大家都回去睡覺吧,等改天有機會我再給你們好好說一段。行了行了,回見吧。”

說完,何向東逃似得跑走了,留下一群無聊青年不甘地張望。

何向東也沒走遠,直接從幕後繞到入場門去了,看見撿場的人,他就趕緊說道:“快把臺上的燈光給拉黑了。”

那人還一愣:“啊?”

何向東催促道:“還愣著幹什麼,快點去啊。”

“哦哦哦。”那人跑開。

撿場也是相聲界的一個行話,撿場的人其實就是劇務,搬搬桌椅板凳什麼的。

像之前在茶社園子裡面演出的時候,小學徒都是從撿場做起的,什麼雜活兒都要做,就像現在向文社裡面的陳軍。

後來藝人都進入文工團了,這裡面撿場的人倒是也出了好幾個人才。擅長口技的相聲演員藏族小夥洛桑之前就是在全總文工團裡面撿場,做了好幾年了,後來終於等來了機會,也拜了師了,上電視之後也火了,只可惜英年早逝。

把那人打發走了,何向東站在入場門那裡,見到好些人目光熱切地看著自己。

何向東撓著頭,不好意思地笑起來了。

“好……”薛果大聲叫了一下,率先開始鼓起掌來。

其餘人也立馬就拍掌了,包打聽拍的尤為激烈。侯三爺和石先生也滿意地鼓著掌,含笑點頭。漂亮的女主持人也是滿臉笑意,巧笑嫣然,顧盼生輝。

舞臺上面的燈光關掉了,觀眾也知道這是沒有人再會出來表演了,這個坑只能是讓他們自己帶回到家裡在以後漫長的日子裡面慢慢回味和品嚐了。

女主持人雖然也就在入場門那裡,但是她也沒有上場說話,因為何向東的單口是不在表演節目之內的,所以她不能上場。

侯三爺笑著對何向東說道:“好樣的,說的不賴。”

何向東很客氣道:“你過獎了。”

侯三爺笑笑:“哎,馬三後面怎麼樣了?”

何向東:“……”

……

第二日,在寶雞站還有一場演出,這場演出的時間是在下午,不在晚上。

上午依然在排練,何向東和薛果是有一場相聲的,兩人在臺上表演完,下了場,就看見侯三爺在舞臺下面站著呢。

何向東笑著走了過去,跟侯三爺打招呼:“師叔,您在這兒呢?”

侯三爺看著他,問道:“找我什麼事兒啊?”

何向東笑笑,也不兜彎子,他知道侯三爺不喜歡,他就直接說道:“師叔,您看我今晚還能不能再說一段兒長篇的單口啊?”

侯三爺皺著眉頭想了想,道:“也行,時間還是一樣,在演出結束之後,別的時段抽不出那麼多時間給你。”

何向東知道侯三爺說的是實情,就道:“行吧,那我回去準備準備。”

侯三爺頷首道:“去吧。”

“等會兒。”黃主任也在一旁看著彩排,也聽見了這兩人的對話了,他走過來對何向東說道:“何向東,今晚你的長篇單口要拿掉,不要再說了。”

“啊?”何向東一愣。

侯三爺也怔了一下,問道:“老黃,這怎麼了?怎麼突然就拿掉了?”

黃主任皺眉說道:“這本來就不是團裡面的節目,不演也很正常。”

侯三爺問道:“昨天你不是還讓演出的嗎?”

黃主任說道:“昨天我是看在你老侯的面子上才答應的,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