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事一絲不苟,特別認真,一切按照規矩來,絕對不徇私,所以這麼多年還是部門裡面的一個小副科長。

他帶著一副厚厚的圓框眼鏡,神態嚴肅,上身一件白色襯衫,下面黑色西褲,皮帶已經拉倒肚臍眼上面了,很老派,他看著進來的吳蕭說道:“你們老闆沒來?”

吳蕭惆悵地抽了一口煙,緩緩吐出來,手在褲兜裡慢慢摸索著,弄出一把菸頭來,何向東給他買過幾包煙,可是他從來都不抽,還是依然撿菸頭,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他從菸頭裡面拿出一根中華的,遞給徐四海,道:“抽菸嗎?”

徐四海眉頭立馬就皺起來了:“菸頭?”

吳蕭卻是自嘲地笑了笑,慢慢地說道:“不是菸頭,只是香菸的殘蛻罷了,或許只是一瞬,但也不能被拋棄。”

“哈?”徐四海一怔,沒弄懂。

吳蕭卻是自顧自說道:“一絢爛就過去了,留下的卻是被唾棄,唉……”

“啊?”徐四海整張臉都皺起來了,他一句也沒聽懂。

張文海和範文泉就在進場門的過道里,從小視窗往裡面偷看,看到這一幕,倆壞老頭差點沒笑出來。

造孽啊。

真是太造孽了。(未完待續。)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不明覺厲

張文海當初就被吳蕭這個沒有一句人話的傢伙給噎的夠嗆,都氣的不行了,今天一瞧徐四海也開始受這份罪了,心裡別提有多爽了。

真的就像是三伏天往身上澆一桶涼水,抖一個大機靈,從頭髮絲爽到腳底板啊。

張文海和範文泉這兩個壞老頭是看的津津有味,劇場裡面的徐四海可是眉頭皺的緊緊,他是一個字都沒聽懂,完全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在說什麼,可關鍵是聽起來居然有一種很厲害的感覺啊。

吳蕭也不和他說話,只是默默抽著煙,他抽的都是菸頭,不一會兒就是一根了,他見徐四海不要中華的菸頭,就自己拿過來抽,點著了,依舊是一臉漠然蕭瑟,目光深遠而愴然,薄薄的煙霧掩蓋了他滄桑的臉龐。

徐四海是越看越心驚,想法也越來越古怪,瞧眼前這人灑脫的氣質,不拘一格的做派,比如那明顯半年多沒洗的頭髮。還有嘴裡吐出來的一些聽起來不是很懂,但是越琢磨越有味道的話,難道這是一個大家?像兩晉時期的名人狂士那種怪人?

徐四海是越想越覺得眼前這人不簡單,他也是一個飽讀詩書的人,平時也以文化人自居,特別尊重那些博學之人,也經常向他們拜訪交流,他深知民間自有奇人在,當下也不敢怠慢,輕聲問道:“先生怎麼稱呼?”

吳蕭倒是沒怎麼樣,趴在窗戶邊偷看的張文海和範文泉倆老頭差點沒一腦門子撞在牆上,嘴張大著,愣是半天沒合上,表情跟見了鬼似的。

他們也跟徐四海打過好幾次交道,每次這位一進來就跟便秘三個月似得,臉色跟大便一樣臭,說話也很嚴肅,經常咄咄逼人。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徐四海這麼客氣,這還是徐四海嗎?

吳蕭倒是一點不理會徐四海的問話,只是一個人默默抽著煙,他的世界永遠只有他自己一個人。

徐四海倒是沒有介意,反而更加覺得吳蕭更加高深莫測起來。

其實徐四海這樣的心態在後世有一個專有名詞叫做不明覺厲,在後世已經爛了大街了,不過在這會兒還是很有市場的。

尤其是吳蕭這模樣氣質不去做神棍太可惜了,嘴裡又沒有一句人話,也就是徐四海這種飽讀詩書的人覺得他很厲害。

換了張文海這種唸書不多的人,除了想弄死這個人類無法溝通的傢伙之外,就再沒別的想法了。

何向東這個浪跡江湖多年的泥腿子,也只是看吳蕭是一個純粹理想主義病態者,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