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裡出。”

“至於研習社的學徒,反正咱們還是一樣,包吃包住,免費學藝。在這批學員裡面找出那些人性好的,天賦也好的,讓他們加入咱們向文社,他可以自己選擇拜師父。”

“咱們向文社是缺演員,可演員名額也是有限的,肯定還有不少人在咱們這裡是輪不到上臺的,他願意留下繼續學藝做事也行,他要走咱們也不攔著,雖說進不了咱們向文社的門,但去別的地兒怎麼著也是個大角兒了,一個人一個活法,怎麼著都行。”

“那些沒能拜成師的學員就不給字號了,人家以後拜師說不得師父還要另外賜藝名,省的妨礙了。就咱家自己留著用就好了,過些時日,咱們也差不多可以開始招收學員了。”

張文海點點頭:“好,你這是都算是辦曲藝學校了。”

何向東搖搖頭:“不是啊,至少我們這兒能出角兒。”

張文海沒好氣道:“去,別胡說。”

……

向文社分社辦起來之後,生意還是非常紅火,依舊是每場爆滿,好些觀眾拿著錢都找不到票。

今年向文社的名氣往上更攀了一個級別,客似雲來,生意興隆。看到向文社這紅火的樣子,相聲界想往這裡面鑽的人更多了。

剛今天又來一箇中年相聲演員,東北人,是相聲名家曹盛瑞先生的弟子,也會說評書,在評書門也有門戶。

在相聲輩分裡面他跟何向東是同輩人,但是在評書門輩分裡面,他要管何向東叫師叔。

這人長相顯胖,臉上肉很多,看著非常喜慶,眼睛很黑很亮很有神彩。

“何老師,您好,我是曹盛瑞先生的弟子,我叫洪曉鶴,這是我師父給我寫的介紹信,您辛苦,您瞧一眼。”

何向東接過信,拆著信說道:“曹先生的弟子啊,哦,哎,你師父還好嗎?”

洪曉鶴非常客氣:“勞您惦記,師父身體很好。”

何向東跟曹盛瑞有過一面之緣,那還是在十幾年前了,那時候是何向東跟著師父闖蕩江湖的時候,爺倆去拜訪過這位東北名家,還一起談過相聲藝術。

何向東開啟信封,取出信紙,粗略看了幾眼,心中就有數了,他問道:“你是使活兒的還是量活兒的啊?”

洪曉鶴道:“我是使活兒的。”

何向東點點頭:“哦,來,喝水,喝水。”

洪曉鶴端著杯子喝水:“哎,好好,您客氣。”

何向東又問道:“那你在東北那邊是做什麼的,在文工團說相聲嗎?還是別的。”

洪曉鶴道:“我在廣播臺做主持人呢,然後也在一家茶館說相聲,但是說相聲確實不掙錢,所以得兼著職。”

何向東道:“哦,這樣啊,可是你這回要來北京,你在東北那邊的工作怎麼辦?”

洪曉鶴道:“沒事,我已經辭了。”

何向東一愣:“已經辭了?你這麼果斷啊?這叫什麼,破釜沉舟啊?”

洪曉鶴笑著,他一笑臉上的肉就都擠在了一起,眼睛就顯得特別小:“我喜歡說相聲,以前在東北是沒法子,說相聲掙不來吃飯的錢,所以才做的兼職。現在有了你們向文社這一塊說相聲的好地兒,我當然得來啊。能好好說相聲,又能掙錢吃飯,多好的事情。”

何向東也笑了:“呵呵,你就這麼篤定我會留下你?”

洪曉鶴道:“手藝人憑能耐吃飯,本事不是吹得,得真有才行,您大可以瞧瞧我的能耐,您要是覺得我的能耐能賣錢,那您就賞飯。”

何向東看著洪曉鶴的眼睛,含著笑意點點頭:“好,你也是痛快人,舞臺就在前面,再過幾個小時就到晚間場子了,能上嗎?”

洪曉鶴點點頭道:“好,我都可以,不過您得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