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時間她突然覺得這個和她同處一室的男人,變得越來越神秘起來。

或許從第一次見到蒼龍,給她的感覺就是神秘的,只是這種神秘在看到蒼龍那早已經癒合結巴的傷痕時,變得更加難以言語了。

“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溫雯心底想到,對於槍傷她最瞭解,其次就是刀傷,因為他父親身上也有這種傷疤。

溫雯並不反感這些傷疤,她反感的是那些面板白的和女人似的,身上沒有一絲傷痕的男孩。

記得小時候母親在世時,她看到父親身上的傷痕時總是會心疼的哭個稀里嘩啦,老是問媽媽,爸爸身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傷疤,而母親總是會告訴他,那是一個男人被歲月所磨礪出來的痕跡,這樣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所以溫雯從小就崇拜身上有傷疤的男人,小時候她和父親睡時,經常會摸著父親的傷疤,卻在也不會哭了,相反的是在母親去世的那一段時間裡,這些傷疤給她帶來的是安全和親切,因為母親的那句,那是一個男人被歲月磨礪出來的痕跡。

用現在的話來說,溫雯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八零後,只是她並沒有太多八零或者九零的那種習慣,現在的女孩子喜歡的是面板白白淨淨,孃的和女人似的男人,但溫雯喜歡的卻是那種經歷歲月,一個真正有內涵的男人。

或許說,正是因為這樣,眼前的這個男人才吸引了她,或許從前她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總是吸引著她,而現在她明白了。

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撫摸起了那些被母親稱之為歲月的東西,比起父親身上的傷疤,蒼龍身上的傷疤更深更多。

她很清楚蒼龍的年齡絕對不到三十,比她也大不了多少,但是她卻有著一個這樣年紀本不應該有的歲月痕跡。

“二十幾歲的人,都是經歷成長,可他身上為什麼會有這些傷呢?他這二十幾年到底在做什麼?”這一刻,溫雯臉上沒有紅霞,更多的是憐惜,她在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了安全,就像這個男人和父親一樣,總是會說,放心吧。

溫雯也見識過很多有傷疤的男人,不,那應該說是男孩,甚至與溫雯一樣同齡的男孩身上有傷疤她都看不上眼。

因為她很清楚,那些傷疤不是歲月,而是成長,所以他們是男孩而不是男人,甚至她見過有些人故意在身上刻上一些傷疤,讓自己流血,然後彰顯自己有多麼了不起,自己似乎也經歷過很多事。

可溫雯每當看到那些被抓進派出所的青年身上的傷疤時,臉上都會不由自主的露出幾分嘲諷的笑容,因為在她眼裡那就是幼稚的,但是一些小女孩偏偏就喜歡那種人,被忽悠的神魂顛倒,如果真讓她們看到蒼龍這一身歲月的痕跡,或許她們會厭惡,因為她們的價值觀,趨向於美的東西。

真正留下歲月痕跡的男人,是不會拿自己的傷疤去彰顯什麼,他們更趨向於是內涵的氣質,所散發出來的人格魅力,就像蒼龍,就像她的父親。

這兩個人讓她心底充滿了踏實和安全,而那些刻上一些傷疤的小男孩不過是一種自殘的行為,或許有一rì他們長大了,才會明白當初的幼稚,只不過他們也無法經歷真正的歲月。

溫雯奇怪的是蒼龍的歲月痕跡到底是從哪裡磨練出來的,按照年齡他現在應該和那些大男孩沒有什麼區別?可是她感受到的卻是一實實在在的男人。

她沒敢叫醒蒼龍去問這一切,收回手時,她甚至有些捨不得,但最終她需要面對的難題是鑰匙。

那該死的鑰匙不見了,她很清楚虞雪每天會起的多早,如果不早一點找到鑰匙解開手銬離開,孫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