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恆打從那天晚上過來之後,再沒出現過,何安安無意中聽到何建斌勸何建芳時,提起張恆回了南方去處理和那個女人之間的事情。

短短的半個月時間,張靜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眼瞅著嬰兒肥一下子褪去了大半,臉瘦了就顯得眼睛特別大特別明亮有神。

張靜不怎麼愛笑了,何安安想方設法逗她開心,張靜總是靜靜的看著她耍寶,最後淡淡的說道:“安安,其實你不用這樣,我是真的笑不出來。”

何安安每回聽到張靜這麼說話,心裡就像是被一隻大手緊緊攥住,有點疼有點悶,有點上不來氣。

何建芳的事情家裡頭瞞的死死的,誰都沒告訴,樊老沒事過來串門,回回都能看到何建芳母女兩個,還挺替何老爺子高興,撿著下棋時身邊沒旁人,樊老問何老爺子:“你閨女這是同你和好了?”

何老爺子對著樊老就沒有扯謊的必要了,把事情的經過同他學了一遍,樊老險些沒氣個倒仰,扯著嗓子就開罵:“這個小王八羔子,真是膽肥了!這,這就是老子手頭沒有槍,不然非斃了他不可!”

何老爺子一提起這事來,心裡頭也跟著不是滋味,他一生中唯一虧欠的人就是何建芳,她過的好,他心裡的負罪感還能稍稍減輕一些,眼下何建芳被張恆背叛了,簡直就跟拿刀子捅他的心似的。

何建芳本來就沉默寡言,性格沉悶,經過了這事之後,乾脆一聲不吭了,見天的呆在屋子裡,沒事從來不出屋。

何老爺子心裡惦記著,偷偷過去看過兩次,就見她靠坐在床上,臉拄在膝蓋上面,揹著人偷偷的掉眼淚。

那一滴滴眼淚就跟鋒利的刀子似的,一下下扎著他的心,每一刀落下去都得是沾著血帶著肉,疼的他撕心裂肺。

樊老的話算是說出了他的心聲,老子就是退伍的早,不然一準送張恆那混賬上西天。

樊老義憤填膺的抱怨了半天,眼見著何老爺子鐵青著臉色,趕忙著轉換話題,三拐兩繞,就又聊到了自己寶貝大孫子樊學智身上。

樊老對著何老爺子感慨:“我家那小子,這一個假期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了,天天把自己關屋裡學習。”樊老有點擔心:“哎,你幫我分析分析,是不是因為之前找家長那事受刺激了?”

何老爺子把棋子捏在手裡把玩:“你這老東西,孩子愛學習那是好事,怎麼到了你這兒成愁事了?”

樊老不放心:“那能一樣麼?小智那孩子從小心思就重,心裡頭想什麼從來不和別人說,跟個鋸嘴的葫蘆似的,我這不是怕他有心理負擔麼。”

“不能。”何老爺子否決:“小智那孩子別看平日裡不愛說話,凡事心裡頭有數著呢,孩子愛學習是好事,你得鼓勵支援。”

樊老嘆了口氣:“我們也沒指望著他將來光宗耀祖,只要平安長大就行。”

樊老當天離開後,晚上樊老太太就把電話打到了老宅,何建芳接了電話,也沒聊多長時間,掛了電話後,和何老爺子打了聲招呼,第二天一早,就帶著張靜去樊老家做客去了。

何建芳當天晚上沒回來,第二天下午是被樊老家的軍車送回來的。

何建芳回來後一掃之前的陰霾,主動提出要帶著孩子們去街上採買開學需要的學習用具。

何老爺子眼見著她情緒恢復過來了,心花怒放,指揮著方慧敏:“你陪著去吧,要是逛的累了,就在街上飯店吃點,挑家乾淨衛生些的,見天的吃家裡的飯,也都膩了吧。”

方慧敏算是聽明白了,何老爺子這是指派她去陪著何建芳出去散心呢。

方慧敏跟著何建芳帶著幾個孩子打車去了街裡,坐計程車時,方慧敏領著何方瑤姐弟一輛車,何安安跟何建芳母女一起。

上了車,張靜挨著何安安,兩人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