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是否所有事宜鄱在進度之中,也好在下個月底和日本方面的代表開會討論,交換意見。

然而,敲定好的行程卻在他老媽的一聲令下,臨時抽軍換馬、臨陣換將。

根據他媽的意思,父親大人剛從日本出差回來,忙得都還沒空坐下來陪一下老婆,就得馬上包袱收收,改奔澳洲。而他這個娶不到老婆的笨兒子,整天留在臺灣無所事事,要是孝順的話,就該自動自發地替父親出差,到澳洲視察工程進度。

他敢不從嗎?真的惹火他老媽,他的下半輩子過得可比“水深火熱”四個字還慘上數倍。

不過這樣也好,他如果現在人在臺灣,大概還在東區的酒吧裡流連,不能也不敢回家——沒找到老婆之前,他休想在凌晨兩點以前跨進家門。

想想,在黃金海岸的日子對他來說不啻像是人間仙境,白天不用上班累得半死,晚上更不用到酒吧裡尋妻。

唉!只不過,這自由的日子只到今晚就結束了,明天上午他得搭飛機回臺灣。

想到一回到臺灣後,他又得在母親的淫威下,繼續那種非人的悲慘尋妻生涯,他就想哭。

輕啜了口苦澀的威士忌,龍搴烜眼光隨意掃視酒吧一圈,故意忽視圍繞在他身旁不斷朝他拋媚眼的眾國佳麗。

從他一進酒吧到現在,環肥燕瘦、各色人種,跟他搭過訕的女人已經多到數不清了。

無聊地又啜了口酒,他眼光不期然地被離他不遠處的東方女郎吸引住,久久無法離開。

看了下那位東方女郎周圍環繞的外國男十,又再看看她臉上不耐煩的表情,不知怎麼地,他竟然有股想英雄救美的衝動。

他不假思索的倏地站起身,大步朝那位東方美女的方向前進。

石蝶衣皴著細緻的柳眉,忍住又想打呵欠的衝動。

她第一百零八次在心裡詛咒自己不留在房間睡覺,沒事跑來飯店樓下的酒吧做什麼?

從她剛才進來開始,她身邊的外國蒼蠅只有增加,沒有減少。

她知道通常一個單身女郎出現在酒吧裡,意味著她今晚不想一個人孤枕而眠,想找個伴。

可是就算如此好了,她獨自一人出現在酒吧,並不代表她就真的來這兒吊男人吧?這些外國人幹嘛老圍著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了,總覺得這些洋人身上有股“洋騷味”。這味道她開了都怕了,哪還敢跟他們有進一步接觸。

就在石蝶衣快要受不了想放聲尖叫時,她腰間突然出現一雙大手,她整個被人從身後抱住。

還來不及尖叫,她的耳邊就傳來一陣低沉性感的男音,她驚訝地轉過臉,看向那雙大手的主人。

龍搴烜轉過石蝶衣的高腳椅,用著相當標準的英文道:“甜心,你別生我的氣了,我剛才已經坐在那兒反省好久了。”當著眾多男士羨慕的眼光,他低頭輕輕在她臉上印上一吻。

石蝶衣一臉莫名其妙,這人哪來的?她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又發覺他在眾目睽睽之下,不怕死的吃她豆腐。

石蝶衣氣憤地拍開他的手,用力地擦拭臉上剛被他親吻的部位。“你幹嘛啦?”

“甜心,你還在生我的氣?”龍搴烜臉色一改,可憐兮兮地又擁住她。“你彆氣了痳,我真的已經反省了。”

“你有毛病啊!”石蝶衣氣得又想拉開他的手,怎奈他的手就像鉗於一般,緊緊地箍住她的腰不放。

“甜心,你別這樣痳。”龍搴烜將她從椅子上拉起身,改摟到懷中。“我發誓下次有女人找我搭訕,我一定不理她。你別再生我的氣了。”

“你——”石蝶衣用力地推著他的胸,但還來不及推開他,就聽到他在她耳邊輕聲說話。

“喂,你別推了,我是在幫你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