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最終貫通之前,某些路段已經開始營業,並且給他們的生產生活帶來了不小的便利。

而這次全線貫通之後,鐵路公司還特意在火車站旁邊請了戲班子,要好好的熱鬧熱鬧,隨著蒸汽注入汽笛,汽車發出響亮而尖銳的聲音,第一列火車到站了,這第一列火車給濟南人帶來的禮物,就是糧食,很多的糧食,三十個車廂裡全是用布袋裝的大米,上面因著紅字“五十公斤”,公斤是北海使用的計量單位,比他們的“斤”可是要大得多了,這五十公斤就有接近一百斤。

這一列剛剛卸完,不過一個時辰又有一列火車到站,同樣是五十公斤一袋的大米,同樣是養堆滿大米的車廂,這種大規模的運米,讓濟南的糧價頓時降到了一半,到了正常的兩錢多銀子一斗,這對廣大的平民百姓來說無疑是一個福音,對於朱由崧以及苗家、張家和宋家來說,只是少賺點錢。

對於孔家和德王來說,那就是潑天的大難了。孔貞幹之前用四錢銀子一斗的價格大量買入糧食,現在糧價只有兩錢銀子一斗,他們幾乎賠了一半,原本他還有一個選擇,就是咬著牙繼續收購,將糧食買入,抬高糧價。

不過今天孔貞幹看到那一列一列的運量火車的時候,他的這種主意就打消了,前些日子收購糧食已經將他們孔家的家底耗盡了,那無邊無際的米山幾乎要把他壓垮了,就算是砸鍋賣鐵也不可能全部買下來。

時間黃昏,金黃色的暮光之下,漂亮的中式濟南火車站彷彿黃金鑄就,此時遠處又傳來一陣響亮刺耳的火車汽笛。

此時孔貞幹已經沒有興趣繼續看下去了,他失魂落魄的走回家裡,卻看到管家正著急地等著他,一看到他,管家就叫道:“公爺,您可回來了,巡撫大人已經在府裡等了您一天了,我們又不知道公爺去了哪裡,根本沒辦法去找你!”

正說著,那管家也發現了孔貞幹似乎有些不對勁,說道:“公爺,你沒事吧!”

孔貞幹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沒什麼,只是在火車站那裡呆了一天,嗓子有些幹了!”

管家也放下心來,說道:“原來是這樣,也對,我都昏了頭了,今天是鐵路貫通的日子,大家都去看那火車了,我倒是沒想到老爺也會去看那新鮮物!”

孔貞幹不願在這上面多言,便問道:“巡撫大人?那是趙大人吧,他找我做什麼?”

管家說道:“這個小人也不知道,只是趙大人也是挺著急的,而且非要見到公爺不可,今天見不到公爺,他就不走了,這一天趙大人都麼吃飯了,說是見不到公爺,他吃不下去,只是換了幾壺茶還有些點心!”

孔貞乾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你馬上準備些酒菜,今天我要跟趙大人好好談一談!”

對於趙彥的來意,孔貞幹雖然不太明確,卻也能夠猜出一二,如今山東的形勢大變,原本是孔宋和德王一起反對北海王的形勢,如今宋家早早地倒戈,投靠了北海王,德王原本就是徐誦狐假虎威,德王本身的意思卻十分曖昧,而他們孔家也在商場上輸得徹徹底底。

如今趙彥恐怕已經在後悔當日跟他們一起來逼北海王出讓鐵路公司的股份呢,這北海王還真是好運,或者說是好手段,幾番下來,三下五除二,這山東地面上已經成了他的地盤,所有家族順者昌逆者亡,宋家苗家張家都發了大財,只有他們孔家虧得差點要當褲子。

見到趙彥之後,孔貞幹也被趙彥的樣子嚇了一跳,頭髮花白蓬亂,衣冠不整,眼睛當中血絲密佈,看起來無比狼狽。

不過趙彥看孔貞乾的樣子,也相差無幾,二人相視苦笑,孔貞幹不禁搖搖頭,嘆道:“趙大人,這次你來找我究竟有什麼事,難道現在還能挽回這局勢?”

趙彥不禁苦笑道:“你們可是害苦我了啊,那日信誓旦旦地說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