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都不能自理。她平時服侍何銘的時候也捎帶著服侍我。

我和何銘的病因雖然不同,但是病況卻大同小異。我們每天從上床、下床、大小便都必須由何苗來幫忙,就連洗頭這麼簡單的事也得後仰著讓她動手。我曾把我們兩個人的腿做了一番比較,結果我發現他的腿部肌膚比我的還要無力,而且面板非常松馳。我的腿除了沒有感覺,外表和以前一樣。

也許正是這個發現刺激了我。我給自己訂了一個特別完美的康復計劃。我跟何銘那位同學學會了針灸,每個星期要給何銘和自己針灸三次。

我每天早晨起來,到工廠外的小公路上鍛鍊,捶腿按摩40分鐘。我讓廠裡的師傅替我在院裡的兩棵樹之間拴了兩道平行的繩子,每天吃完晚飯把身體架在繩子上晃腿一個小時。晚上臨睡以前,用煮開過的鹽水泡腳,擦腿。

一開始把身體夾在兩條繩子中間時,腋窩被繩子勒得生疼,我用力擰腰想把兩條沉甸甸的腿甩起來,但是不行。我試著像以前那樣用大腦指揮著雙腿一步一步地走路,但是那番情景只是存在於想像之中。

久而久之,那兩條繩子被我磨得光光的,偶爾能看到上面留下的紫黑色血漬。我不知道活生生將這兩條粗粗的繩子磨斷,需要多長時間,但是我堅信,那一天只能離我的康復越來越近。

我要磨斷它的信心,像腋下磨出的死皮,一天一天加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