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hijia:知道嗎?我找你好些天了!

朝鮮冷麵:聽蝴蝶說了,沒什麼事吧?

zhijia:有。你寫歌詞咋樣?

朝鮮冷麵:沒寫過,但是水平肯定不錯。幹嗎?

zhijia:有用。

朝鮮冷麵:天啊!俺不會認識一個歌星罷!我給你當保鏢:)

zhijia:讓你失望了,我是學作曲的。

朝鮮冷麵:在哪兒?方便說嗎?

zhijia:廣州星海音樂學院。你呢?

朝鮮冷麵:N市電視臺。

zhijia:挖,那是我的老家。

朝鮮冷麵:真過意不去,俺雀占鳳巢了,嘿嘿!俺的根據地在河北。

zhijia:給我寫幾首歌詞吧,民族,通俗的都行。

朝鮮冷麵:俺從小就沒民族自豪感,還是通俗的吧!

zhijia:沒有稿費:)

朝鮮冷麵:不打緊,俺看好你這隻股票了。索性炒個長線:)

zhijia:啥時候交作業?

朝鮮冷麵:最晚明天下午,發你信箱裡。

zhijia:好的。明天有課,我先下了。

朝鮮冷麵:好吧,注意點,下的時候腳先著地。

……

直到她離開,我才察覺跟她聊天的過程中,我忽略了適才進入聊天室時的那份倨傲。當她離開的片刻過後,我彷彿一匹突然收韁的馬,失去了催促前進的呼喝,嘎然止步。噪鬧喧譁如街市的聊天室剎那又幻成了野曠天低的荒涼境,聽憑我長久的沉默。

之前之後情緒的反差,是否恰恰說明了我不想承認的吸引與渴望的劇烈?

我呆了。螢幕上的漢字在我眼前麻木不仁地換了一篇又一篇,卻再沒有一個進入到我的識別神經系統。

我只餘味著一種重逢的喜悅,撫摩著被煙燙傷處那突起的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