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你不去歇著?”柳氏正坐在榻上逗弄康哥兒玩,一抬頭便看到喜清歡,便笑了笑。

“不累。”喜清歡搖頭,坐到另一邊看著康哥兒又揮手雙蹬腿,肉乎乎的,看著她的心也軟得一蹋糊塗,乾脆伸趴到康哥兒身邊。拿手指去逗他。

“小四,你爹……之前都在忙什麼?”柳氏微笑著看著女兒,想了想。猶豫著問道。

“嗯?忙生意啊。”喜清歡奇怪的抬頭看了看柳氏,她還是頭一次聽到娘在她面前問起爹在外面的事呢。

“不是說生意的事。”柳氏搖了搖頭,“自從到了這兒,我就覺得你爹他們有些不一樣了,之前你爺爺說讓我們一家人練身子是為了以妨萬一。可我覺得,並不是那麼簡單,你爹每天除了早晚的練功夫,一回來便捧著書不放……唉,我也看過的,他看的全是兵法……小四。你說,他不會是想去參軍吧?”

“娘,您想什麼呢?”喜清歡心裡一緊。笑道,“爹如今有兒有女的,怎麼可能去參寫呀?您想多了。”

“今天那兩位客人不就是說西北有戰事嗎?”柳氏還是不安,她覺得,事情並不像她看到的那樣簡單。他們肯定有事兒瞞著她。

“那西北的事兒,跟我們也沒關係呀。離得多遠呀,對不?”喜清歡可不敢讓柳氏在這件事上糾結,忙說道,“再說了,那兩位可是徵兵的將領呢,他們都走了,爹要參軍還怎麼參啊?總得有個接收的人不是?”

“……倒也是。”柳氏細想了想,倒也有些道理,便暫時的鬆了口氣。

喜清歡心虛,低頭逗著康哥兒玩,不敢再提這些話題。

柳氏倒也沒提,見喜清歡和大菊都在這兒,她便先去歇息。

喜清歡才暗暗鬆了口氣,心想著一會兒得給爹報個信通個氣兒,讓他回來好好安慰安慰娘。

一下午,喜清歡都樂此不疲的照顧著康哥兒,她一向喜歡小孩子,尤其是這麼小的孩子。

晚飯時,一家人又聚在一起,喜慶靖的臉色已經恢復如常,只是沒有笑臉,喜清歡偷偷找了喜守業,把柳氏的懷疑告訴了他:“爹,您可得處理好了哦,娘才出月子,不能太費神呢。”

說罷,還擠了擠眼。

“知道了。”喜守業抬手拍了下喜清歡的額頭,笑了笑,心裡已經開始琢磨著怎麼把事情告訴柳氏。

“年哥兒去哪了?”等到眾人落座,楊氏發現喜延年居然沒在,不由奇怪的問。

“一下午沒見到他了。”喜婉悅不高興的嘟著嘴,“他之前還答應下午陪我玩的,結果吃了午飯就不見了,哪哪都找不到。”

“去大門口問問,看他出去了沒。”李氏聽到,忙交待到。

“是。”李安站在喜守勳身後,聽到便立即出去了,沒一會兒便回來回道,“老夫人,門房並沒有看到年哥兒出去。”

“這孩子,跑哪兒野去了?”楊氏皺了眉,把手裡的小兒子交給邊上的大梅,站了起來,“奶奶,我去他房裡看看。”

“去吧。”李氏點頭。

這邊菜上齊了,只是還有人未到,一家人便坐著閒聊,邊等著他們回來。

很快的,楊氏匆匆的跑了回來,一臉驚惶的到了喜世廉身邊:“相公,你快看看,年哥兒沒在房裡,就留了這個。”說著,把手裡攥著的東西塞到了喜世廉手裡,她不識字,卻也知道這是封信,只是,好好的,在自己房裡留信幹什麼?

眾人也是神情一凝,催促喜世廉快些看信,喜世廉忙拆了信看了起來,只一眼,他便沉著臉猛的站了起來。

“怎麼了?”喜慶靖疑惑的問。

喜世廉身邊上的喜世耿湊過去看了看,也是吃了一驚:“年哥兒偷著去參軍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