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去,讓這兩個邪物自己折騰去吧,因而興高采烈,抬著拼命掙扎的葛教授覓路下山而行。

“小丁同志,下山的時候低著頭,看著我的腳,千萬別看下面的路徑……”我父親還不忘提醒丁思梵這事,引起了老歪叔的強烈“正義感”:“你看看,你看看,我說得沒錯吧?老夏同志,你已經中了剝削階級的毒了……你怎麼就不說關心關心我啊……”

“你肥得象頭豬,哪用得著我來關心,”我父親還待要說,卻突然臉上變色:“糟糕,快低頭,有敵情……”

幸好他提醒的快,一具浮屍突兀在黑暗中浮現出來,驚得老歪叔差一點把葛教授扔到山下去:“我操……怎麼跑出來這麼一個玩藝兒……”

老歪叔吃驚,倒不是被這具因腹中充滿了氫氣的浮屍嚇到了,而是這具屍體比較陌生,是大家進入這座山洞以來沒有遇到過的。

這是一具女屍,而且分明不是葛教授的那名女學生花妤雲,屍的身材修長,面板白晰,只是因為體骨的骨骼全被鬼蟲子食盡或化去,所以她的雙臂雙腿呈與關節完全相反的方向倒垂下來,宛若一張慘白的桌几在空中飄浮著,看起來極是詭異。

“這是誰的屍體?”老歪叔心下狐疑:“會不會是……那個在蚩尤冠那座小土包後面撒尿的那個小媳婦?”

“不敢確定,”我父親臉色凝重的搖頭:“但恐怕有了這一個,後面的陌生屍體,怕是不會少了。”

“老夏你個烏鴉嘴喲……”老歪叔牙疼也似的呻吟了起來:“老子早就知道跟你進來準沒好事,你看看,浮屍大陣啊……”

數不清的浮屍在暗黑之中湧了出來,好象它們聽到了一個無聲的指令,明顯的,這些浮屍來意不善,向著我父親幾人的方向飄了過來。

究竟是葛教授體內的血妹子在召喚鬼蟲子,還是寄生在浮屍體內的鬼蟲子感應到了血妹子的萌動,這就不太清楚了,但是很顯然,這兩種不見天日的極陰邪物之間存在著某種呼應。看著浮屍大至,始終掙扎扭動的葛教授竟然安靜下來了,用一種陰毒得意的眼神看著我父親。

“全體注意,準備戰鬥!”這是我父親入洞以來,第三次吼出這一嗓子了,那黑壓壓的浮屍不知有多少,其中絕大多數屍體已經腐爛得只剩下幾隻骯髒腐臭的臟器,這麼一片東西涌上來,對人心理所形成的壓抑感是可想而知的。

噠噠噠,老歪叔的歪把子機槍急促的響了起來,黑暗之中,霎時間綻開了大片大片的明麗火花。那是浮屍體內的惰性氣體與氫氣燃燒的時候發出的極光,映照得整座洞窟異光四射,奇彩紛呈。

藉著那強烈的電火花,我父親抽空扭頭往山頂上看了一眼,他頓時發出了一聲絕望的呻吟:

“我日他親姥姥喲,這哪是什麼山啊,這他媽的明明是一根巨大的石筍柱!”

(5)戰火如焚

的確,他們一直以為是一座地下極峰的那座山,實際上不過是一根巨大的石筍柱,支撐著洞穴的拱頂,石窟頂部生成的積水流淌下來,在巨型石筍柱的頂部形成了一條溪澗,溪水湍流而下,形成了水潭上部的瀑布。

此時,黑壓壓的浮屍正從洞穴頂部的各個方向向這邊聚攏而來,將我父親他們幾人圍困在當中。

沒辦法,不能讓這髒東西接近,只能是一個打字。

瘋狂的掃射之中,我父親慢慢的想明白了這些浮屍的來歷。這座上古洞窟雖然幽深,但地面上那座惑人心智的蚩尤冠卻是許多災難的源由,那蚩尤冠表面上看起來只是一座小土丘而已,但實際上,那土丘表面的土質形成的恰恰是刑天氏大腦的溝回紋絡圖,只是因為距離遙遠,所以對人的心理影響弱了許多。

但一旦有人過近距離的接近那座小土丘,掘動上面的土又或是在小土丘後面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