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郡馬計程車兵怎麼有的在越城和郢城裡?”範軍師甚是疑惑,其他人聽了師不思這麼一說,全都露出了不解之色。

“我帶領的“兵馬”並不是從大峽谷過來,而是直入南越國的腹地先攻據了越城和郢城,我留下一半“兵馬”各駐守了那兩座城,又派了兩百多人進入洛城裡,等待鎮南軍到後便可裡應外合,之後……我就直接帶著剩餘的一千五百名“兵馬”砍竹搭筏,順著越水河直奔青州和縣一路殺了回來……”柳言岫為了省得她們一個個的提問,乾脆一次性的解釋道。

雖然柳言岫一筆帶過,但其中艱險,身置其中的師不思是最清楚的。

“當真?柳郡馬!妳可知謊報軍情是要處斬的?”

鎮南將軍驚得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之上,鷹目直勾勾盯著柳言岫,連喊出來的柳郡馬,聲調都走了音,驚愕之中帶著顫音。

眾人也豁然轉身,試圖從師不思處得到證實。

“各位將軍,柳郡馬沒說謊,她所帶領的“精兵”確實打下了越城和郢城!”師不思向在場的將領們證實道,當時的情景,可是她親眼目睹的。

不管眾人的震驚,柳言岫現在整顆心,都掛在被安置在定州源縣的自家親親夫君師容的身上,她只想能快一點結束這場會議與討論會,好早一點過去找他。

在場的將領們豈會不知這樣的戰果意味著什麼?鳳國向來只有接受挑戰的份兒,何曾想過開疆拓土而去攻佔別國的城池?

是她!是這位當今狀元娘子暨安寧長帝卿府的兒媳,柳郡馬…柳言岫!

她不但為鳳國破除了這個千百年來的墨守成規,以及創下了這個幾乎不可能的奇蹟啊!!

軍帳陷入片刻的震驚之後,鎮南將軍清了清喉嚨,“柳郡馬,我國這場與南越和蠻非的大仗,妳有什麼想法,請一併說出來吧。”

南越軍有二十萬之眾,剛剛敗退的南越軍有部分從大峽谷逃至定州城外,柳言岫早已和自家岳母通氣早派人堵在大峽谷了,所以,定州城外的南越軍一撤軍就被徹底堵死在大峽谷之內。南邊又有她家大嫂師不忌所帶領的旃州軍剿殺南越與蠻飛連盟的大軍,南越的兩座半的城池,現在又都落在“白門隱衛”手中了。

在經歷了驚嚇之後,鎮南將軍說出了這樣的話,其餘在座之人也紛紛點頭,她們的心理已經有一定承受力了,再不敢小覷眼前這位才年十七歲的少女了。

“待袁副將與我之前安置在洛城的人馬攻下洛城後,與南越緊鄰我國的共三座城池,就將其全部歸納到我國版圖裡吧。”

柳言岫澹然地說出了她當時所設下的全部計劃,大帳中再次陷入沉寂,長久的沉寂。就連本已看到她所帶領的“精兵”所創下無人所急的一大軍功,本還笑看眾人流出震驚之色的師不思,此刻也瞠目結舌了。

她是一路偷偷跟著柳言岫的,看著她一路的決策,她以為自己目測到她的全部的計劃,原來並沒有!那仗還未打,柳言岫的腦中早已勾勒了全域性。

她,是站在別人仰視的高度,去佈局,去前進,整場戰局下來,步步相銜,環環相扣!

柳言岫的眼光太遠了,完全高不可測量!

找不到任何語言來讚美眼前的少女,極力地壓抑著就要破腔而出的吼叫,“有此女,國之大幸!”

對於當事國的南越與蠻非來說,卻是痛惡至極!!已有的慘痛損失、未來極有可能會發生的更加慘痛的損失,一個初出茅廬名不見經傳的小小一女子,竟讓她們慘遭空前未有的大失敗!!讓她們國家的朝中官員齊齊跌落官座,恐慌也在民間逐漸蔓延!

於是,柳言岫,這名少女,她的名字,除了祖國鳳國、盟國西延國外,其他處在這片鹿鳴大地的國家們,全掀起了一陣的驚滔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