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十餘人。但,能被邀請至此的人,絕對是“五皇女黨”的親信。

柳言岫心裡,不由地腹誹了一句,‘蛇鼠一窩!’

此時,一名長相俊秀,一身尊貴的少女直直朝著柳言岫走過來。

柳言岫看過皇太女司鴻磬,而眼前的少女跟司鴻磬長得三四分像,所以她知道這位就是五皇女司鴻硯了。

“這位就是我們的新科狀元娘子啊!果真是長得這般丰神秀美,俊麗無雙哪。”五皇女笑容全開一臉親切地走過來,一把就握住柳言岫的手說道。

相由心生,像不像三分樣!即使五皇女的外表,裝得再親切再平易近人,但那刻在她骨子裡的傲慢虛偽與涼薄,還是被五感敏銳的柳言岫給一一識破。

柳言岫即不動聲色地與她打打太極,虛以委蛇一番。

司鴻硯沒有司鴻磬的胸襟與雅量,甚至心胸狹隘的。不過,柳言岫還是有自信能跨出她的籠子而出,現在的她打太極的功力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一陣客套的寒噓問暖之後,不遠處即傳來一陣喧譁和絲竹聲,遙遙可見舞子驚鴻魅影,宴飲的地方就要到了。

宴會寶鼎焚燒著香料,澹香飄飄,擺放有序的盆栽插花將宴會提升了不少逼格,紅裙的舞子揮著彩袖,光著小腳翩翩起舞,有歌姬和樂師在一旁奏樂。

最為讓柳言岫側目的是宴會曲水流觴,宴會正中是一整片的白玉假山石,而假山石周圍是堆砌如山巒,那叢叢錯落有致的翠綠,更是用了翠玉所凋製而成的。

翠玉山巒中間有白玉凋刻一管渠道,山石上擺放著金鑲玉的碩大酒缸,瓊漿玉液滿滿盪漾在酒缸之中,美酒宛如清溪一樣順著白玉渠道緩緩流淌,賓客們環繞著堆砌山巒而坐,瓊漿玉液的美酒便可流入酒杯中。

熊掌駝蹄,鱗鱗膾絲,山上跑的。水裡遊的,草原浪的,天上飛的地上長的。全都被製成了美味佳餚,流水似的擺放在宴席上。

便是由司鴻硯主持本次小恩榮宴。柳言岫因為是狀元,本次宴會位置也被安排到了前面跟司鴻硯他們在一桌。

開始還好好的,後來酒過三巡後,事情就有些失控了,失控的源頭正是司鴻硯。

五皇女司鴻硯在酒過三巡之後,動輒便讓人飲酒,毫無節制可言。

首當其衝的正是柳言岫。

司鴻硯朝身旁的貼身侍者暗暗眨了一眼,待那侍者微微點了一個頭之後,她即手執起剛剛侍者已經倒好的一杯酒,站起身來到柳言岫的身邊。

她一臉親和,笑容可掬地對拍拍柳言岫的肩膀說道,“為了表達對狀元娘子的誠心祝賀,本殿親自為妳斟了這一杯酒,祝妳,仕途一路從此步步高陞。”

五皇女親自斟酒,這是何等榮光?!

真是讓人羨慕、嫉妒與恨哪!

在座的每一個人,別說五皇女親自斟酒了,就是舉杯邀酒,她們該要感恩載德一番的!

“該。”同桌眾人紛紛回應。

本來以為這場宴會大約也只是單純地為籠絡她們這群新晉的人員而已,應不致有何其他謀算。可現在看來,她們對自己已經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原因無它,現在光她身後站著的除了大嫂師不忌以及整個鎮國府外,恐怕連帶了皇帝的嫡親弟弟……安寧長帝卿在內,都被她們歸列在跟自己是一起的了。

柳言岫只好雙手接過酒杯,表面上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感激之情看上去很是真誠,至於內心則是默默的問候了下她外祖嚴太師府裡的男性親眷們。

為此,柳言岫不得不喝了這一杯酒,沒辦法,眾目睽睽之下,只能喝了。

見柳言岫識趣,讓司鴻硯很是滿意,再次在柳言岫肩上拍了兩下,抓起一個酒杯,旁邊的楊錦城殷勤的給司鴻硯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