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我們家吃了三年呢!”楊億對楊謹容擺著養育大於天的嘴臉,一副大言不慚地說道。

“你當全村子的人都沒眼睛嗎?當年你們家連一塊地都沒有,不過小小佃農一個而已,要不是我家爹爹抱著我回村子投親於你們家,他身上若沒有足夠的銀兩,你們家能在一瞬間一口氣買了五十畝良田?造得起那座青石瓦屋來住?你們家大女兒楊錦城也能送到縣城裡讀書?”

還好這些日子以來,楊謹容常常聽到一些七公六叔們提起他楊家大房二房的八卦舊聞,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根本不欠楊億一家的半點恩情,否則以楊家大房這樣的親戚,還真是一個尾大不掉的大麻煩呢。

這時,知道當年事的,紛紛點頭議論了起來……

“哎呀!可不是嗎?四年前你楊家大房還窮得連鬼都不認識呢!”

“就說嘛,怎突然發大財了,夭壽喔!原來是霸佔了自家二房妹婿死後留給幼子的財產啊!”

“原來如此!”

“還不止呢!你們就不知,自從楊家大房有錢了以後,剛起初還以為他家買了個瘦骨如柴的小童傭呢,結果,哪是什麼小童傭啊,那是他家二房的幼子阿容!真是天見可憐啊……”

“你們……”

打鐵趁熱不是?趁著大家同情自己的時候,楊謹容見機不可失,接著道,

“還有,現在妳們卻還要攀咬我,說我強搶了柳兒哥的姻緣?妳們怎不敢說是妳們攀上原本就與我有著娃娃親富貴的王家,就強逼著我嫁入柳家當童養夫的呢?明明是妳們要將柳兒哥高嫁給王家,便逼著我嫁來柳家換親的,妳們這般誣賴逼迫是要我去妳們家門口上吊麼?姨母,我好歹還姓楊啊!”

“你胡說!”罵著,楊億就狠狠地往楊謹容的臉上甩了一個重重的巴掌!

“大姊夫!!”

“都別出來!!”

旁邊的人看著楊謹容的臉被打得紅腫起來,嘴角還溢位一條血絲,便對楊一妻夫二人指指點點起來了。

這光天化日之下,楊億妻夫二人這般上門欺負一個小男娃是如何也說不過去的,方才只動嘴皮子還好,現下都動手了!怎能坐視不理呢?!

再怎說,楊億妻夫二人現別說於理站不住,就連道義都不站在她們那邊!

“楊億,楊大家的,你們也積點兒德罷,這小阿容都被妳們逼成這般模樣了還待怎地呀?”

武夫郎實在看不過去了走到中間將楊謹容拉到了自個的身後,旁的人見著有人出頭也紛紛出來指責楊億妻夫二人。

“楊億,這孩子好歹還姓楊呢,他到底是妳楊家二房的親侄子,妳們這般糟踐他,就不怕妳二妹二妹婿在天之靈能放過妳們?”

“我呸!都是這騷蹄子自己折騰出來的么蛾子,我不過是替我家柳兒討回公道,你們這些睜眼瞎的都被這路傍屍喪門星的給灌了迷湯不成?!你們瞧瞧,這天地沒拜過的那宴席還未請呢!這就巴巴地住到柳家裡了,不是他急著勾搭柳家大女兒是什麼!”

“姨夫好記性,明明是你說的不給出嫁妝的,不給出面當長輩的,還硬生生地拖著我,將我過了戶送到柳家來的!那一路可有不少人瞧見的,怎現在就全扔乾淨了?當時,我們沒錢如何能擺得喜宴?這家裡還剩什麼值得你惦記,非得把我這條命也拿走才甘心麼!”

楊謹容說到憤恨處時,給人一種孤獨遺世之感,讓人不得不為他飄零的身世感嘆。在場的都是有些年紀的長輩了,楊二家的還在的時候也同他們關係不錯,如今楊二家就只剩這根獨苗苗了還被親戚欺凌,他們自不能不看顧的,遂都紛紛出聲維護楊謹容。

那楊億妻夫二人氣不過又忌憚著人多不敢下手再打楊謹容,楊薛氏則倒地撒潑打滾兒。

“你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