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頭,這麼勤力啊,這個月的玉幣不少吧。”站在這四丈長的渡船上,陸清微閉著雙眼養神,三天連續地施展風雷步趕路,讓他的心神也消耗了些許。

此時看到不遠處的江面,一條比這渡船大不了多少的漁船緩緩地蕩了過來,一個赤,裸,著半個身子的中年漁夫收拾著**的漁網,將一條條肥碩的大魚從網中抖落出來,同時朝著擺著渡船的老漢喊道。

爽朗的笑了幾聲,老人顯然也是非常的高興,用力擺了幾下船槳,兩條船頓時船頭靠在了一起。

“是啊,自從當初那天的奇事後,這聚惡莊的水盜卻是再也不敢出來了,這少了他們的搜刮,日子能不好過嗎!”老人的話中帶著深深地感嘆。

那漁夫臉上也露出了感慨之色,道:“真是老天開了眼,降下了天雷風暴懲治了那幫惡盜,老黃頭你不知道,當初我們趕到這江心的時候那場面是多大,這麼多,對,就是這麼多!”那漁夫對著自己的船比劃了好幾下。

“那可是幾千條大魚,數萬斤啊,我們裝了十幾條船都還沒有裝下,雖然有許多已經被天雷劈死了,但還是有許多隻是被劈暈了,近千條活魚,足有幾十個紫玉幣出來。”

看到老頭兒眼中的羨慕,漁夫接著道:“更沒有想到的還在後面的,你不知道,百十個水盜,那可是百十個水盜啊,都屍體殘缺焦黑地漂浮在水面上,你說,這不是上天的懲罰是什麼,可算是有了報應了。”

“是啊,這十年來,我們受了他們多少的欺侮,如今有這樣的下場,也是他們咎由自取,倒是老天開了眼,替我們除了這一大害。”

“可不是,那天后,我就讓隔壁村子的福鐵匠給我鑄了一座天像,現在可是天天在家裡香火供著呢,你看,現在這些天殺的水盜還敢出來不,前些日子可是聽路過那子巫峽的韓船頭說話,那聚惡莊也安靜了許多呢,一幫水盜,都龜縮在了莊裡,沒有一個敢出來呢!”漁夫有些解氣地說道。

“呵呵,真是大快人心啊!我說大河,今天晚上到我屋來,你嬸買了好酒,我們好好喝一盅,中不中?”

“中!當然中!”漁夫眼睛頓時發亮,顯然老人的酒對他有絕大的誘惑。

兩船隨即交錯而過,而兩人的話卻讓陸清心中一動,這聚惡莊如今反常地收斂了動作,真是因為他們當初的出手,還是又有什麼陰謀在醞釀,陸清想來卻沒有絲毫的頭緒,他總感覺,這其中十分地不正常。

但是透過剛剛老人與那漁夫的交談,卻是讓陸清有些詫異,這些淳樸的江邊漁民和村夫,倒是將當初他們施展精深劍法擊殺那些水盜與玄水蟒當成了是老天發怒,不過他也不會去解釋什麼,那些人渣,誰殺了都一樣。

一天後。

朝陽鎮陸家大院內,一名身著灰色武衣的女孩正努力地揮舞著一柄四尺長的黑鐵劍,這黑鐵劍十分寬大,幾乎有兩寸許,差不多得有三十來斤重,看上去是那麼的不諧調,此刻被女孩揮動著,劃過空氣發出了嗚嗚的聲響。

此刻看女孩的招式雖然還十分地稚嫩,但是劍路卻是十分的連貫,隱隱已經有了法度蘊藏其中,不用說,這女孩正是當初陸清在麗江水畔收下的弟子黃靈兒。

而在院前的臺階上,顏如玉含笑佇立著,不時出聲指點著其劍式的走向,或是姿勢變化,看到黃靈兒白皙的鼻尖滲出點點的汗珠,顏如玉的目光中露出了深深地憐惜,但是卻沒有開口。

身為一名劍客的她當初也是這麼一步一步地走過來的,她清楚地知道,她此刻的憐惜,很可能會使其基礎鬆垮,更不用說以後接觸到高深劍法,那樣高深的劍路沒有堅實的基礎是絕對練不好的。

就算是當初的陸清,顏如玉也清楚的記得,在當初最開始接觸劍道的三年,在她的督促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