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有點發燒。”我在架子上挑了幾包藥,“早上受了點驚嚇。”

想起來布雷爾來接人的時候,的確是早晨天剛剛亮,車子開出去路上行人一個人都沒有。

“那可要當心,最好還是去醫生。”女服務生說,“上個月才剛剛爆發的流感病毒,很多人都感染了,好像還有發燒燒到死人的例子。”

“小毛病。”

“俗語說的好,小病不醫大病吃苦。”小姑娘一邊說著,一邊熟拈地接過我選的藥包好,“啊,對不起。好像用我奶奶的話嘮叨了。”

“三千三百六十介尼,找您一千四百六十介尼。謝謝惠顧。”

臨走前服務生還奉送了奶奶牌退燒秘方。

我拿著袋子走出藥店,忽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氣息。即便不說氣息,在這樣的夜晚,一個人影從不遠處呼嘯而過,也是很醒目的。

強,對方很強。片刻的念頭一閃而過,我衝著那個氣息的方向追了過去。

不僅氣息很強,而且速度也很快,除了飛坦,換作旅團裡的任何一個其他人來追,肯定會追丟。不過幸好不多久,前面那個人的移動停止了。

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我微微皺眉。

白天放完的火只剩下餘燼,除了燒焦的木質結構發出吱呀呀地奇怪聲音,靜謐到詭異。昨天還是亞薩家,不過現在只能稱作為亞薩家的遺址。——上午芬克斯放火的時候覺得燒得挺旺的,結果到現在都沒完全燒完……而且到現在為止還完全沒人發現……

亞薩家的生意雖然在港口,但別墅卻是在非常偏遠的角落,說得好聽是幽靜,說得不好聽是荒涼。

這個男人的背影在灰燼前顯得異常高大,抽氣的聲音在夜晚也很清晰。“怎麼會這樣啊,好不容易才有點線索。”男人嘆了口氣,把頭轉了過來。“喂,你跟著我幹嘛?”

我到是沒奇怪對方為什麼會發現他,畢竟那速度根本就不是追蹤,而差不多是追逐了。

“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可疑的人不是你嗎?”

“……”男人剃著一個向天的短髮,有一張顯年輕的臉,就是鬍子沒刮乾淨,“那個……那個……你是這裡的居民?”

“附近,我正在買藥,被你嚇出來了。”我舉了舉手上的袋子,“這裡搞什麼?拆房子嗎?”

“……”男人抓抓頭,回頭看看燒成一片廢墟的房子,忽然想起些什麼似地說,“啊,你是這裡附近的居民,我向你打聽點事。”

“我只是來這裡暫住的。”

“沒關係,我又不調查戶口。”

“只有住了一個月。”

“沒關係,時間長短不重要。”

“我什麼也不知道。”

“沒關係。”他顯得很高興說,“好不容易有這麼強的人,不幫忙說不過去。我請你喝酒好了。”

小城市裡晚上沒什麼娛樂活動,但那些開過夜的小酒店到是很多。最後男人把我拖進了一家名為風月的店鋪。打扮地相當花枝招展地老闆娘跑來迎接客人,和服到是淡藍色,上面有大朵花瓣,即顯風韻,又不庸俗。

“客人是初次來嗎?”老闆娘問。

他熟捻地提了幾個要求,老闆娘立即退下,然後叫了一個年輕的小姑娘端著酒菜上來。小姑娘或許不很貌美,但勝在年輕活潑,一邊倒酒一邊說著討巧的話。

“你常來這種地方?”我的目光落到男人的左手上。無名指上戴著銀色的戒指——這個世界結婚戒指也是帶在同一個地方的。

他表情顯得有些尷尬。“喂喂,到這種地方來也不意味著要做什麼吧。”

“啊,你都說到做了。”我抬起頭,“到這裡來,沒有什麼不能做吧?”

他站起來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