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的傷勢,在憤怒之下,她就是一個女羅剎,一連殺了好名殺手。

好在歐陽烈派來的冷心在這個時候出現,解了寒初藍的困境,讓她得以奔向元缺。

元缺劍身沒入了地上,他靠著劍支撐著身體,沒有倒下。

寒初藍奔至他的身邊,一把扶住他,白著臉叫著:“元缺,你怎樣了?”

有她相扶,元缺繃緊的神經一鬆,整個人就倒下,寒初藍連忙使力,才勉強扶住他倒下的身軀,看著他的心口不停地流出血來,她的臉白了又白。

“初藍……”

元缺吃力地抬手去觸控著寒初藍白著的臉,溫柔地望著她,卻覺得精神有點不能集中了,他覺得累,覺得困,為了她,他從帝都奔赴清水縣,連續四五天,沒有休息過一刻鐘,他不敢休息,怕他一休息,他的瘋子師父找到了寒初藍,會對寒初藍下了“纏綿”之藥,他愛寒初藍,做夢都想得到她,可他不想借著“纏綿”之藥得到她的身子。

他如果僅是想得到她的身子,他隨時都可以對她用強,他武功那麼高,就憑她這點武功根底,又怎是他的對手?他想對她怎樣,還不是能怎樣,可他沒有那樣做。因為他要的不僅僅是她的身,還有她的心。

他想要她的身心,想要她心甘情願地把她的身子交付給他,哪怕知道這一天永遠不會來,他也願意等。

所以,他半刻鐘都不敢休息,就怕寒初藍會被下藥。

他雖有一身渾厚的內力,能幾天幾夜不眠不休,可他終是一個人,體力還是有限的。

他累,他真的累了。

他想好好地睡一覺。

“我幫你拔箭,止血,上藥,你快別說話了。”寒初藍慌亂地去摸她身上帶著的藥,因為太慌張,她摸出了藥瓶,藥瓶卻掉在地上,滾下小山丘去,她急得真罵自己沒用。

“初藍……”元缺拉住了她的手,他的臉色因為失血而變得蒼白起來,“初藍,我能問你一句話嗎?你那麼討厭我,如果……我死了,你會為我而哭嗎?”

寒初藍拼命點頭,“元缺,你是神醫,你不會死的,你身上肯定帶著藥,我立即幫你拔箭。”

元缺似是很滿意他要是死了,寒初藍會為他而落淚,苦笑一聲,喃喃地說道:“神醫也是人呀……”

他慢慢地閉上了雙眸,摸著寒初藍臉頰的大手也在慢慢地滑落。

累死他了!

就讓他在她的懷裡好好地睡一覺吧。

“元缺!”

卷 二帝都 041 不懂欣賞的傻叉

寒初藍拼命搖晃著元缺,不敢相信元缺就這樣死了,他怎麼可能這般輕易就死去?顫抖著手,寒初藍探了探元缺的鼻息,察覺到還有氣息,她頓時大喜,控手入元缺的懷中,把他隨身帶著的藥全都掏了出來。元缺本來就喜歡隨身帶著藥,認識寒初藍後,寒初藍只肯要他的藥,其他什麼東西,她都不肯要他的,他身上帶著的藥也就更多了,方便隨時用藥來哄住寒初藍。

把他身上的藥全都掏出來後,再挑出止血的藥,寒初藍便迅速地挑開元缺的腰帶,挑開他的衣襟,把他身上的衣服脫到腰間,露出了元缺精壯的上身,還有很多藥丸,以及破碎的好幾個藥瓶子。寒初藍顧不得害羞,盯著那半支箭,意外地發現了這支箭其實並沒有正中元缺的心臟,而是偏斜了,隔著衣服以為正中了心臟,或許是元缺懷裡塞滿了藥,箭射來的時候,那些藥瓶子擋了一擋,箭便偏了點兒,沒有正中元缺的心臟。

為了討好寒初藍,懷裡塞滿藥瓶子的元缺,在這一次卻救了他自己一命。

沒有半點的遲疑,寒初藍動手就替元缺拔箭,拔箭的動作要快,止血的動作更要快,讓她的臉色變得前所未有的沉凝。先把止血的藥末倒在左手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