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拉起寒初藍的小手,貼在自己的臉上,不停地湧出來的淚水沾在寒初藍的手上,“你還這麼年輕……澤兒那麼愛你,你怎麼能……”

“娘,藍兒不會有事的!”

夜千澤不知道什麼時候進的房,他站在李氏的身後,低沉地接過李氏的話。

他堅信世界萬物都是相生相剋的,不管是什麼毒,什麼藥,都會有剋星。

‘舞魘’之毒,一定會有解藥的。

只是前人不知道而已。

“澤兒……”

李氏心酸地叫著。

夜千澤亦在床沿上坐下,深深地凝視著睡著的寒初藍,眼眸深處掩不住他的痛苦,以及他的擔憂。李氏站起來,長嘆一口氣,想說什麼,看到夜千澤那神情,她什麼都不再說,悄悄地退出了房間。

伸手,輕輕地撫著寒初藍的臉,掌下的小臉蛋還是紅紅的,摸著的時候如同觸到火一般,但摸她的額,卻是一片冰冷,說明她根本就沒有發燒,而是中毒所致。

夜千澤看到自己的大手在顫抖。

他不擔心,不害怕,都是假的。

這毒,前人說無解,想在短時間內找到解藥是不可能。想去找元缺,時間上又不允許,就算找到了元缺,元缺或許也要花時間來研究這種藥,尋求解藥呀。

越是想著,夜千澤的心越是揪痛。

對於那個對寒初藍下手的人,他恨之入骨,別讓他查到是誰,一旦查到了,他保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對方也嚐嚐‘舞魘’的滋味,慢慢地死去!

“藍兒,你不會有事的!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夜千澤低喃著。

“咻!”

窗外忽然飛進來了一支箭,夜千澤兩次都是從視窗躍出去的,回來的時候,他從門口進來,視窗便還是開著的。

那支箭射進來,釘在門身上。

夜千澤本能地抄抱起寒初藍就想一躍,瞧見那釘在門身上的冷箭,冷箭上還穿釘著一隻小小的荷包,荷包用純白色的錦鍛製作而成。

白色的!

夜千澤身子一閃,就把門身上的冷箭取了下來。

抱著寒初藍回到了床前放她躺下,他從冷箭上取下了那隻白色的荷包,荷包一片純潔,什麼花紋都沒有繡上去。他迅速地開啟了荷包,發現了荷包裡面裝著一個小瓶子,那是藥瓶子,另外還有一張小紙條。

夜千澤拿出小紙條展開來看,上面僅有一句話:這是最好的解毒丹。

白色的荷包,裡面又裝著藥瓶子,夜千澤只能想到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有神醫之稱,但並非誰都醫的當今國舅爺元缺。

元缺就在定州城裡?

夜千澤顧不得去猜測元缺為什麼會在定州,他拿出了藥瓶子,擰開蓋子,倒出一顆藥丸,就要喂寒初藍服下,像是想到什麼似的,他把藥丸往自己的嘴裡塞去。

在這個時候,他似乎覺得有人用著錯愕震驚的眼神看他。

他沒空去管那暗中潛伏著觀察的人有多麼的震驚。

吃下了藥丸,過了一刻鐘,他運氣,沒有發現有不妥,他才放心地重新倒出了一顆藥丸,喂寒初藍,寒初藍不知道是被點了睡穴,還是中了那毒不肯吃東西,藥丸一直無法送入她的腹中。

夜千澤無奈,只得解了她的睡穴,在她睜開眼就要坐起來跳舞的時候,他把藥丸塞進自己的嘴裡,摟抱著寒初藍,就吻上她的唇,寒初藍不停地掙扎,他死死地吻著,不肯鬆開分毫,嘴裡含著的藥丸被他移到她的嘴裡,藉著唇舌的糾纏,強硬地逼著寒初藍吞下了解毒丹。

在寒初藍吞下了解毒丹之後,夜千澤先點了她的穴位,讓她動彈不得,但人還是醒著的。

“藍兒。”

夜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