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責任人,給判了十年,他葛永秋放個屁都不響。

不是小嘍羅是什麼?

回想這些年來的往事,葛永秋心裡除了苦澀,還是苦澀。

雖然不清楚沈淮到霞浦縣之後,接下來的目標是他葛永秋縣長的位置,還是直接想頂替陶繼興當縣委記,葛永秋心裡都沒有太多的僥倖。

即使陶繼興不得不給沈淮騰出位子來——陶繼興作為吳海峰拔上來的人,而且沈淮在梅溪鎮趕走杜建的時候,陶繼興給予相當大的支援——多少也會得到相當程度的安慰跟補償。

無論是吳海峰還是沈淮,都不可能直接將陶繼興踢出去養老。

陶繼興即使不能享受霞浦縣接下來高速發展所帶來的政績與榮光,但到其他區縣擔任區委記或縣委記或直接到市裡某個重權部門,擔任一把手,都不能算差。

萬一沈淮不想步子邁得太大,想要從縣長開始他的地方主政生涯,他葛永秋從哪裡求安慰去?

葛永秋看著車窗外的夜色,雖然車輪在往市裡行駛,但他猶不能確認是去高天河家,還是去市委組織部長虞成震家——這對此時的他來說,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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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徵晚上他人就在霞浦縣,老家有個老人過世,他與妻子錢惠趕到鄉下守靈,接到沈淮的電話,很快開車過來。

等邵徵過來,沈淮跟熊黛妮告辭離開王衛成家,先把邵徵送回去,再開著車與熊黛妮回市裡。

熊黛妮心裡還想著沈淮離開徐記酒樓時故意帶她走岔道的事情,眼睛盯著車窗外,想看車窗外的夜色,卻又時不時給倒映在車窗上沈淮的側臉干擾到注意力,心思又禁不住亂起來。

“對了,徐惠麗是你中學同學,你說徐惠麗還是你介紹,才跟王衛成認識,”沈淮見熊黛妮若有所思的樣子,挑起話題問她記憶裡的往事,“你跟王衛成也認識很長時間了吧?”

“都快十年了,”熊黛妮說道,“那時候小黎他哥剛進鋼廠,王成衛經常過來找他,而徐惠麗她爸是市鋼的老職工,在中學又跟我是最好的朋友,所以經常能跟王成衛能見到面。他們到底是怎麼發展關係的,我當時也傻乎乎的,不是很清楚,直到徐惠麗高考沒考上,要去霞浦縣中醫院當護士,跟家裡都鬧翻了,我才知道她跟王成衛好上了……”

沈淮笑了起來,他自然知道王成衛當年把徐惠麗騙去霞浦縣的過程。

不要說八十年代末了,就是現在,東華市裡人也把霞浦縣當成鄉下地方。

很少有人家會願意自家女兒往破落地方嫁,徐惠麗當年為了跟王衛成在一起,很是折騰了一番,最後謊稱懷了孕,她家裡人才鬆口認王成衛當女婿。

“你覺得王成衛這人靠不靠譜?”沈淮問道。

“啊?”熊黛妮在想別的事情,乍聽沈淮這麼問,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回頭怔怔的盯著沈淮看了幾秒鐘,才想到沈淮是在問她對王衛成的評價。

這幾天來,她家裡也是風起雲卷,給捲入東華政局的漩渦之中,熊黛妮自然知道比其他人更多的細節——熊斌給她們定了很多規矩,也怕她們不理解,便直接將一些要害跟她們說清楚、說透徹。

新浦鋼廠專案是當下東華大變局的核心因素,無論是省裡,還是沈淮背後的宋系,現在所做的事情,都在全力推動專案儘快落地生根,不過省裡跟宋家的態度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沈淮是宋家的直系子弟,譚啟平已經出局,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