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而且沈淮昨天在路上也明確說了沒有知會市委、市政府的打算,譚、高二人再不要臉,也沒臉湊上來

沈淮下車來,脖子裡給灌了冷風,一邊將領子豎起來,一邊往看上去頗為冷清簡陋的接機大廳走去,將上臺階時,才看到孫啟義他們的車,停在臺階上等他們

孫啟義硬著頭皮與謝家父女下車,雖然他們身邊的隨行工作人員不少,前擁後呼的,但叫沈淮站在臺階上看著,尤覺得窘迫

沈淮看著孫啟義、謝海誠他們走過來,頷首示意

他的目的已經達成,倒不會再像昨天那般咄咄逼人,硬將他們抬到架子上,叫他們下不了臺,簡單而冷漠的寒暄了幾句,就一起進入接機大廳,等候燕京趕來的飛機抵達

航班比預計時間延遲了一刻鐘抵達,不過倒還順利

看著孫亞琳挽著她爸的胳膊走出來,沈淮心裡頗有感觸

兩個人的回憶,都融入他的血肉之中,叫他難分彼此他到法國後,跟孫啟義家關係陌生一些,但一直都跟孫啟善家比鄰而居,生活了四年

在他的記憶裡,孫啟善這個表舅在看似溫和的外表之下,藏著冷漠、不容接近的內心這也可能跟“他”放縱墮落的過去有關,畢竟那時的“他”,除了臭味相投的幾名同黨之外,不厭惡他,甚至願意跟他接近的人真可以說是絕跡了

孫啟善跟孫啟義兩兄弟,之前一定要說誰給沈淮的印象好,沈淮也只能說,他只喜歡孫亞琳看到孫亞琳五官精緻的臉蛋以及那靈動深褐的眼眸子,沈淮就心生親切,就覺得此時去面對孫家人,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看到沈淮跟他二叔都站在接機大廳裡,謝芷那張臉蛋就跟正受委屈的小媳婦似的,孫亞琳就開心的笑了起來,揚手招呼他二叔:“二叔,我都以為你沒時間來機場接我們呢你們到東華,也不跟我說一聲,該不是偷偷摸摸做什麼壞事,躲著我這個親侄女?”

昨天開心?孫啟義心頭流淌過一種悲涼,他甚至都不清楚他大哥今天要怎麼對他發難,自然不會為孫亞琳暗夾擠兌的話動容,走過去,露出笑容,跟他大哥說道:“大哥怎麼突然決定來東華?”

“我跟亞琳打過賭,說是梅鋼二廠要是能三月之前試爐成功,我就到東華走一趟,”孫啟善笑道,“我總不能言而無信?這段時間也閒,就到東華來走一趟,也親自看一看梅鋼的情況,免得這丫頭拿話誆我”

孫啟義才不相信他大哥閒到願意一路顛波,坐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到東華這破地方來走一趟,也不相信孫亞琳真要跟她爸打賭,會僅僅以出訪東華當賭注其他賭注是什麼,是將他個人名下多的私人公司交給孫亞琳掌管,還是說直接賭了幾百萬美元的現金?

孫啟義看了孫亞琳一眼,知道自己這個侄女性子烈而堅韌,沒那麼容易好打發

沈淮走上去,伸出手,跟孫亞琳她父親笑道:“好久沒見了”

孫啟善也打量著眼前這個他以前認為一輩子都不可能有出息的小子,似乎比在法國時還要高出好幾公分,或許是身姿挺拔給他造成的錯覺

以前那個小子總是一副爛泥糊不上牆的樣子,難免叫人打心底不喜歡,但是眼前這小子臉頰削瘦,但身子骨極為結實,眼神明銳,堅毅,當真給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要是在街頭上遇見,孫啟善心想自己大概會把他當成陌生人錯身而過,怎麼可能認為他跟五年多前給趕出法國的那個傢伙是同一個人?

孫啟善沒有跟沈淮握手,而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按在他的肩膀,說道:“這些年不見,你小子變化很大啊你外公本來也要一起過來看看梅鋼二廠建成的模樣,只是風溼病加重,醫生要求他住院觀察,沒能走成”

“爺爺他還是在國內留下的病根子,我前些天託人帶了幾副中藥過去,也不知道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