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姻親彼此合作,倒是樁好買賣。

至於展元風等幾個,他倒不擔心,都是實心的漢子,說幾句好話哄著,回頭再弄個娘們成家,有了盼頭,少不得要過日子,沒那過功夫再糾纏報仇,男人麼,利字當頭,什麼恩怨暫時放一放,沒什麼要緊。

他這邊勸著,看楚瑾瑜果然沒再說話,不由浮起一絲嘲諷,想男人幾個能像他這般長情的,倒是眼前好大的利益誰肯不要,左右不過是貪圖歡愉,自家小姨子到底看上的是個薄倖人兒,倒要日後仔細些,別叫人欺負了去。

不想這邊動靜,倒叫芸娘聽著了,她那性子暴躁,一聽說大當家的要改了主意,招那姓楚的做姻親,平白幾日費的功夫都打了水漂,哪裡很乾休,一通好找,把那在空地裡打悶拳喝悶酒的展元風一把拉著就往寨子大堂過來:“你個大傻個兒,還在這過糊塗日子,大當家要引狼入室,你還不趕緊去勸勸。”

展元風一頭霧水,也不知她說的什麼事,芸娘一邊走,一邊道:“青霞姑奶奶竟瞧上了那沒心肝的賊王八,哭鬧著要嫁給人家,大當家也是糊塗,平日寵著也就罷了,這會兒心軟個屁,嫁了那黑心肝的男人能有什麼好,他要成了當家的姻親,你這天大的仇怨豈不是白受了?快快快,去跟大當家的說,這事使不得。”

展元風半晌才明白過來,卻沒芸娘那番著急,甩開了手,默然半晌,道:“此事與我無關。”

芸娘著急了:“什麼無關,你不是心心念念日日盼著要尋姓楚的報仇麼?”

展元風自從在牢裡吃盡苦頭,確是日日盼著要將那姓楚的生吞活剝,要當著畫壁面,好好質問婦人,這些支援著他在日復一日的折辱裡活了下來,可當畫壁和楚瑾瑜真就在跟前,一個下不了手,一個雖說折辱了,也沒覺得多少痛快,反倒是看著二人那般情深意重的樣子,只覺得自己多餘,不由得心灰意懶起來。

那報復的心思淡了,他也就沒了往日精氣神,這會兒聽芸孃的話,卻生不出豪氣,道:“你同他也有仇怨,自去同他算去,不必扯著我!”

芸娘看他這般摸樣,惱恨上來:“你個沒本事的孬種,平日自詡英雄漢,怎這般沒志氣,老孃這是瞎了眼才瞧上你!”

展元風愣了愣,只看芸娘跺了跺腳,甩開手就往大堂而去,展元風呆立了半晌,突然也拔腳追了過去。

二人這麼一前一後的到大堂前,卻正好瞧見青霞領著畫壁也從另一個方向過來。

兩撥人馬在堂前碰著面,彼此先有些意外,芸娘瞧著二人直皺眉,也不好罵青霞,卻狠狠瞪了眼畫壁:“狐媚子,禍頭子,真正是個攪家精!”

青霞見是芸娘,她也知曉芸娘跟楚瑾瑜有些恩怨,只平日二人關係尚好,便過去拉過她手好聲色的喚道:“芸娘。”

芸娘看她道:“你真個要去嫁那強漢子?做死了你,不怕他是個沒心肝的!回頭拋閃了你,哭都來不及。”

青霞笑道:“你還別說,我就瞧他是個強中漢子,我知道你同他前世有恩怨,日後嫁了他,我讓他給你賠罪便是,管叫你滿意還不行麼?”

這二人說話,後頭追上來展元風追著過來,他是個木頭心思,今日突然被芸娘說了沒頭腦一句,這會兒正一腦子漿糊,就想來問個清楚,卻瞧見不聲不響站著的畫壁,不由停下腳步來瞧著眼。

畫壁卻有些冷淡,清幽幽的一雙眸子望定了男人,輕輕道:“這便是你要的報復?”

展元風被她這不輕不重的一句話問的一愣,不知為何,被畫壁一雙眼這麼瞧著,竟生出莫名愧疚來,一時竟不知道說些什麼。

“某……”正訥訥不知何言,青霞過來拉著畫壁往裡頭走:“不是要看個明白說個清楚麼?走呀。”

二人進去,那邊芸娘冷眼看著,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