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夠擺出一個冷熱兵器混合的陣型來,當然此時他們的訓練不足,能不能起到這種陣型的作用就很難說了。

因為箱館城被朱由崧他們佔領了,松前慶廣他們只能搬到鄉下去,魏進忠看著眼前這些木頭做的低矮房間,嘴角不禁露出一絲嘲笑,看來他們松前藩還真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連藩主都只能住在這種房間裡了。

進入最大的一個木屋,向魏進忠這樣的高個子,仍然不得不低著頭才能進門,此時在這這裡面,兩邊的榻榻米上都是綁著繃帶還往外浸著血漬的傷員,實際上這些都是松前藩的頭目,從這裡看來,松前藩的這些頭目倒是都有些身先士卒的意味!

雖然已經山窮水盡,松前慶廣仍然保持著直立的坐姿,看著眼前的魏進忠,說道:“你們是明人前來議和的嗎?”

魏進忠嗤笑道:“議和?不是,我們是來受降的!”

松前慶廣以拳擊桌,怒道:“受降?我們又沒有投降,你來受誰的降!公廣,是你跟他們達成了投降條件嗎?”

松前公廣跪伏在地,說道:“父親大人,如今我們已經山窮水盡,這種早春時節,若是糧食不繼,我們該怎麼度過?還請父親大人為了松前藩的子民著想,就降了吧!”

“不可能,絕無可能!”

松前公廣不禁嘆道:“父親大人,還請往密室一敘,若是父親大人聽我一言,仍然固執己見,公廣便以先鋒之身份,與明人玉碎一戰,若是父親答應投降,公廣便即位藩主,來承擔此恥辱之名!”

松前慶廣看了自己的兒子,心中不禁嘆息,還是大兒子純孝,自己對他是不是太過分了,說道:“好吧,你隨我來!”

松前公廣不禁大喜,眼中中留露出一絲兇光,只是松前慶廣已經轉身過去,才沒有發現他兒子的異樣。

進入內室之後,幾層拉門被拉上,裡面的生息便一點也不會傳到外面,此時外廳中松前藩的這些頭目對魏進忠他們可不友好,剛剛過去的那次大戰當中,他們最勇猛的武士被那個明人城主給殺了,其他武士也都個個掛彩,很多人甚至失去了肢體。

因為沒有藩主的命令,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不過怒目而視還是做得到的,面對這種千夫所指的狀況,魏進忠手下的三百士兵也都紛紛布好了戰鬥陣型,火槍手在前,長槍手在後,其中都有間隔,可以隨時前後輪換。

“嘭!”一聲槍響,那些松前藩的武士都紛紛跳了起來,抽刀指向魏進忠他們,魏進忠看了看自己的火槍隊,並無一人擦槍走火,說道:“這不是我們開的槍,聲音應該是從後面傳過來的,你們應該從後面去看!”

“後面?大名!”幾個武士紛紛反應過來,向內室衝了過去,卻沒等他們拉開木門,門就被裡面的人開啟了,從黑暗當中走出來的人居然是松前公廣,而他胸前滿是鮮血,一個武士問道:“公子,不知道大名如今怎麼樣?”

松前公廣一派沉痛之色,說道:“父親一直不肯同意投降,但是現在我們兩萬人,如今又沒有糧食,若是不投降,怎麼活下去,我只能擊斃父親大人,若是諸位覺得公廣不孝,那就來取公廣的性命吧!”

松前慶廣生前對這些武士一直都不錯,戰國時代的日本人,國家意識並不明顯,仍然是盛行那套“士為知己者死”的信念,松前慶廣這麼一死,果然有人跳出來叫道:“松前公廣,你敢弒父?我東條平八郎生前受慶廣大人之恩,如今報恩的日子到了!”

不過那個東條平八郎剛剛跳出來,背後就被人砍了一刀,要知道松前公廣在這些武士當中也是有自己的擁蹙者的,好在東條平八郎身經百戰,剛剛那一刀並沒有傷及骨骼和內腑。

在這裡肯定會被人砍死的,東條平八郎在求生意志的支撐之下,爬了起來,飛快地向門口跑了過去,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