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人顯然也是沒想到和尚會這樣不堪,本還為兩人雖不同宗,可也都算得上是嫉惡如仇的同道中人,不成想在眼下這樣的大是大非面前,這人居然卻是露出這副嘴臉,就是司徒也不願意多看他,這道人又怎麼會多過的把注意放到他身上

“我答應你,為你指路,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事成之後一定要給我個痛快。”既然現在事已至此,他已知自己堅持與否都再無關大局,是以也再不多做堅持,為了能死得其所、不至於葬身魚腹,這道人終於還是答應了下來。

見這道人應下來,不只是司徒臉上露出幾分笑意,就是那和尚也是鬆了口氣,雖然他自認對東海不比那道人熟悉程度更差,可他也不敢保證司徒是不是樂於接受自己的好意,畢竟先前可是司徒的對手,下手時可也是咬著牙使出了吃奶的全力出手,如果司徒要是記先前的仇,想必自己就算有一定的價值,也不會得了什麼好處,最後是生是死也全是人家一句話,他可不認為離開了自己司徒就會在東海上迷路,就是說,他的重要性很有可能並不如同他自己認為的那麼大。

既然這道人已答應了下來,司徒也不跟他客氣,依舊是用鎖鏈把他綁的結實,順手又把那和尚也拉了過來,把兩人隨意一綁就全都系在了婠婠躺著的那張雲床上,也不招呼那火虯,只是由著它自己去玩,但卻是收回了那玲瓏寶塔,不說那和尚模樣的元靈正是寄身於此,就只是這其中紅蓮業火與降魔杵就全都是極為厲害的手段,司徒又哪會不先把它收到自己手中?

待解決好這些鎖事,司徒也才又去看雲床上的婠婠,這丫頭竟然在上面睡了這麼久的時間,也還是沒能要醒過來的跡象,看她小臉依然還有幾分蒼白,司徒就知她怕是不會很快恢復過來,除非有適合讓她吞食的東西,比如那些個有翼一族,又或是一些血脈純正的古妖之流。

司徒也曾想過婠婠當初為什麼不能吞食如拉茲爾瑟與拉爾米倫那樣的‘神使’,但從婠婠口中得到的答案卻讓司徒有些哭笑不得,這丫頭居然也只是撇了撇嘴說了一句‘不好說’,再就沒了下文,也是讓司徒好長時間都在想,如果要是自己也屬於‘好吃’的行列,是不是已經不能存在這世上了?可轉念一想又更是糾結,這丫頭既然只吃好吃的,那不吃自己肯定就是自己‘不好吃’,對於這樣的評價又顯然不是司徒能夠接受的……

而一些妖族‘食譜’司徒倒是研究的比較明白,這丫頭吃妖族顯然並不是專挑一些肉厚汁美的,如果是那樣的話,就這東海上的妖獸也是夠她大吃特吃一頓的了,經過司徒的長時間觀察,終於得出結論,這丫頭吞食妖獸認的是血統、靈識。

能對婠婠有益的妖族其實並不多,如同肥遺那樣的更是少之又少,就是雨幽嵐之流因為血統不夠純正,最多也不過只可以算做‘開胃菜’、‘飯後甜點’之類的東西,對於她的實力並無任何的益處,也只有一些個古妖,最好還得是肥遺之流的才可能有所幫助。

不論婠婠所需是哪一種,在這個時候,司徒顯然是沒辦法為她找到,這一僧一道的修為雖然不錯,可他們顯然並不會合婠婠的胃口,是以想要她恢復原本模樣也只能看運氣等時間,這樣一來司徒他才剛學會的縮地成寸顯然也是派不上了用場。

婠婠這丫頭現在看著雖無外傷,可其實傷重的程度早已極為厲害,也是虧了先前她才把肥遺吞掉,養在了自己的那一處空間中,算是一個可以時刻給自己提供養份的存在,不然以她之前身體的凝實程度,這時候就算不從化為那些黑氣,只怕也就又剩下一個手臂一個腿什麼的了。

司徒一坐到雲床上,就已將婠婠輕攬在懷裡,動作更是輕柔的絕不會吵醒她,雲床前那兩個傢伙沒有司徒的指示自然也是不敢亂動,倒是像是拉車的兩個生畜,那和尚還不覺得怎樣,那道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