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鬆警惕,眼看他突然爆發出拳,長笑一聲,不進反退,竟是不避不讓,同樣一拳朝著彭三千的面門砸去!

軍中武學,有攻無守!

閃避、格擋,對於大軍衝鋒之時的戰鬥,都是毫無意義的。

作為親兵,秦四海所修煉的武功,要麼是最有效率的殺傷敵人,要麼就是以自己的血肉之軀,成為主將的盾牌!

在一對一的對戰之中,軍中武學就顯露出一種令人畏懼的殺伐之氣。

拼得就是血氣之勇!

人家一拳打來,他考慮的不是如何防禦,而是同樣的一拳打去,拼著兩敗俱傷同歸於盡,誰又有這樣的勇氣來一命換一命?

彭三千怪叫一聲,卻終於還是氣沮,一個倒翻退了出去,那一招藏著無數後招的陰狠一拳,也就此化為泡影!

鄒老大皺了皺眉頭,面色沉了下來。

“老大,老四好像不行啊,拼不過老頭兒的氣勢!”西京四虎之中老三關護刀倒吸了一口涼氣,轉頭對鄒老大開口,“要不要我上去幫忙?“

雖然只是一招之差,但這一口氣弱了,後面就步步落後,軍中武學最講究一往無前的氣勢,讓這老頭兒把拳法使開,只怕彭三千雖然武功略勝一籌也難以遮攔得住。

“不急,再看看……”

鄒老大緩緩搖了搖頭,今曰來此,本來就是為了大鬧一場,彭三千敗了也沒什麼,有自己三人在,那老頭兒絕不是對手,倒不如藉此看看虛實。

反正以彭三千的本事,就算贏不了那老頭,自保總不是問題。

不過場上的局勢,確實也讓鄒老大吃驚。

秦四海一套戰拳使得呼呼生風,雖然都是直來直去,卻也威風凜凜,如今打發了姓,更是難以抵擋,彭三千的武功明明比他強一點,如今卻只能步步後退,竟是沒有還手的機會!

“好!”

在圍觀人群之中,也傳來了零星的叫好之聲。

雖然眾人都畏懼西京四虎的兇名,但這老兒白鬚白髮卻依然打得如此酣暢淋漓,一些初生牛犢還是忍不住為之叫好。

“定邊侯所傳的軍中武學,果然了不起……”

鄒老大臉上露出了獰惡之色,“就憑這一口氣在,一個老頭兒也能這般兇猛,老四太不爭氣,真是折了我們西京四虎的威風!”

“老三,你等著,一俟老四落敗,立刻上去把這老頭兒給做了!給老四一點教訓,也順便找個藉口把這恩澤堂都給我砸了!”

這等潑皮無賴常用的搗亂手段就是如此,先是故意挑釁引起衝突,一旦衝突爆發,再借機打砸,場面混亂之下,誰是誰非有時候就說不清楚,加上又與官府有些勾結,尋常百姓哪裡惹得起他們?

就算是沐家這樣的世家大族,因為衰微多年又缺乏靠山,他們也敢收錢搗亂!

他們三人緊盯著場中兩人對決,卻沒有注意到沐明藥竟然是放開了自己的弟弟,慢慢地退到了門邊!

她恰好聽清了鄒老大之言,面色更是蒼白,咬了咬嘴唇,狠心往人群之中一鑽!

西京四虎怎麼也料不到這種時候沐明藥竟然會拋開受了重傷的沐博,沐明藥卻是心中如明鏡一般,這時候自己不去求救,只怕是不會有人來幫忙的。

——那今曰的結果,一定是不堪設想!

秦四海寫的是守備司三個字,而不是讓她去求西京府衙,這也能夠想象得到,既然崇家行此卑劣的手段,連西京四虎這種有名的潑皮都找了來,那隻怕官府方面,也早有打點。

恩澤堂在鬧市,出事之後,總有好事之人報官,若是有官府之人到此,就算西京四虎再兇頑,也不可能太過囂張,只能暫時偃旗息鼓——既然他們現在趕來,甚至口出狂言,那就是說,早就料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