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果誰敢來煩他,野狼風的做法向來都是一棒子馬上打死決不手軟,他從來就不贊同什麼惜香憐玉之類的說法,可是在這裡?他嘆了口氣,他總不能把這裡的島民都打死吧!

隨著落心身體的好轉,野狼風的離心越來越重。每次他出海,上山,爬崖的時候都會認認真真地尋找回家的路,一天都沒有耽擱過。

這天,野狼風砍了些甘蔗,挖了些芋頭,拿著剛從懸崖上摘到的新鮮燕窩,他滿載而歸。一進門,他就看到落心虛弱地躺在用樹皮錘成的鋪席上,本來還是興高采烈的心頓時就是一沉,趕緊放下手中的東西,野狼風知道又要送落心回那山洞了,因為好像只有珊瑚床上的紅光才能修復她的虛弱。

“落心,你覺得怎麼樣?”野狼風一邊手腳麻利得把落心背到背上,一邊擔心地問道,這種情況已經有一段兒沒發生了,他還以為落心痊癒了呢!

落心無力地趴在男人的肩上,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輕聲說道:“還好,就是沒力氣,你快送我回山洞吧。”

黑乎乎的海邊山洞裡,野狼風坐在珊瑚床上,把他提前準備好的香蕉和淡水放到床邊兒,溫柔地執起落心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他眉頭微蹙。這已經是她昏睡的第三天了,按照正常的情況,現在她應該醒了,可為什麼還不睜眼呢?

看著落心,野狼風正焦急地想著,突然“咕咕咕咕……”一陣海鷗,海鳥的叫聲在他的頭上響了起來。野狼風大吃一驚,抬頭看去,只見許多鳥兒從洞外飛了進來,正盤旋在他頭頂上空。

這些日子來,他從沒發現有動物進到這個山洞裡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野狼風的眉頭蹙得更緊了。

生要相隨

看著越來越多的鳥,野狼風趕緊俯下身想用自己的身體為落心擋住任何可能的危險。可當他的身體剛一碰到珊瑚床面,他驚訝地發現珊瑚床上的溫暖已被刺骨的冰冷代替了,野狼風頓時就嚇出了一身冷汗,他趕快把落心從床上抱起來緊緊護在懷裡,把手放在她的胸口上為她灌輸真氣。

還在沉睡的落心被突然的一冷一熱激醒了,迷迷糊糊間,暖暖的熱流順著她的心窩傳遍了全身,她的神智開始恢復正常。剛一睜開眼就看到野狼風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上,她虛弱地笑道:“風,我沒事兒,你別擔心。”

見落心終於清醒過來,野狼風吐了口氣,然後立即出聲解釋這裡突然的變化:“落心,你可醒了!珊瑚床變涼了,紅光也消失了。”

一聽他言,落心大吃一驚,抬睫看向四周只見洞裡亂糟糟,飛了一大群種類不同的海鳥,看到這兒,落心下意識地側頭看向自己的肩膀,同時不忘提醒道:“風,快看看我肩頭的紅心胎記是否還在?”

野狼風探過頭來,仔細地看了一會兒,驚喜地說道:“落心,那紅心胎記消失了,沒留一點兒痕跡!”

“你確定?”野狼風看著她還帶著些質疑的眼睛笑著點了點頭,落心激動地抱緊他,喃喃自語:“一切都過去了,過去了,落心真得無痕了,我真是太高興,太高興了!”

野狼風高興地笑了起來,輕拍落心的後背,也是心潮澎湃,感嘆道:“是呀,都過去了!”

發完感慨,抬睫看了看滿洞的海鳥,捏了捏落心的小臉蛋兒,野狼風嚴肅地說道:“落心,我真得很感激冥童那個小神仙,這一次為了救你,他竟多受了八年的苦,等我們見到他的時候一定要好好感謝他。”

落心含著淚點點頭,想到那有著一頭蔚藍色長髮的小神仙又被煉獄之火焚燒了八年,心底的感動無法言表。良久,待心情平靜了些,落心拉起野狼風的手,心情從沒象現在這般輕鬆過:“風,我們走吧,以後不用再到這個山洞裡來了。”

“我揹你出去!”看著開始上漲的海水,野狼風拍了拍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