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受苦了,別怪爹媽,爹媽也不想把你擱在外面,但是”鐵柱說著說著便再也說不出心的痛。

許陽見此急忙拉住鐵柱的手“爹,我都知道,不怪你,沒事的,我這幾年很好,師傅對我很好”

鐵柱聽許陽這樣說擦了擦眼睛,問道“對了,太爺怎麼樣,他老身體還好”

許陽頓時哈哈一笑“爹,你還不知道俺師傅的身體嗎簡直牛還壯,他能有啥事,他整天吃著烤肉,喝著小酒,神仙過的還舒服咧”

鐵柱聽完笑了笑“是呀,太爺那可是仙人,你可別氣他,你這條小命都是太爺給的,好好跟著他學本事,這可是很多人求不來的,知道了嗎”

許陽在心嘀咕著,我哪裡敢氣他啊,自己哪裡不聽話都被他整的不輕,不過還是乖巧的回著“嗯,知道了爹”

短暫的激動之後,一切都變得溫馨,許陽貪婪的享受著這其樂融融家的溫暖,連每日睡覺都睡的香甜,這種感覺讓許陽淪陷,像是有了毒癮一般不可自拔,而新年在許陽沉浸之偷偷的降臨。

農村的新年是那樣的別具一格,紅貼畫,紅布鍛,將原本樸素無華的農屋裝飾的俏麗不已,像是穿了婚裝般,整個村落瀰漫著肉香,以及醉人的甜味,陣陣孩童的呼喚給本應沉默的冬季憑添生機。

陣陣鞭炮的響起,送走了疲倦的以往,迎來了裝滿憧憬美好的一年,這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而許陽由於跟著夥伴鬧騰了一天,終於抵不過睏意的侵襲早早睡去。

在許陽熟睡在夢時,突然一陣猛烈的敲門聲,震碎了許陽的美夢,隨即堂屋內一陣陣混亂的聲音響起,許陽無奈的穿起衣服,揉著惺惺的睡眼走到堂屋,看到自己大伯二伯許多人擠在屋內。

許陽看著眾人臉色皆是悲痛不已,許陽不明所以的目光向著大家掃去,頓時房內一個窄小的擔架映入許陽眼。

地的擔架之孤零零的躺著一人,那人身體僵硬的蜷縮在一起,面目烏青,脖頸之佈滿深深的抓痕,一雙手掌僵硬的立在胸前,嘴巴長得大大,一雙灰白色的眼睛死死的瞪著,灰白色的瞳孔充滿了人與生俱來對於生的渴望,以及那份對於紛擾不休世道的眷戀與不捨。

許陽看到這頓時驚呆,那人不是大伯的兒子,自己的堂哥許偉嗎,前天堂哥剛剛喜得貴子,那時候還拍著自己高興的說著“三娃,你有侄兒了呢”那一幕幕還在眼前浮現。

許陽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切,聽著自己大人不停的爭吵,原來自己的堂哥由於喜得貴子加這幾日過年,少不了得來回走酒場,卻不想最後酒精毒,帶著不捨與眷戀狠心丟下一切隨著李太白而去。

新年的喜悅被這突如起來喪失親人的痛哭所衝散的一乾二淨,紅色喜慶的裝扮,被無情的褪下,換那兩人沉重的蒼白,夜晚,許陽隨著幾位堂哥為死去的許偉守夜。

本地有規矩,家有了白事,要有同輩的守夜,並在守夜期間拿著剪刀在泥碗之鑽九個小孔,意思一路好走,直通九幽,許陽與幾位堂哥深夜拿著剪刀便各自鑽著手的泥碗,許偉孤零零的躺在一旁,任憑几位兄弟迎著寒冷守著自己。

剪刀刺在泥碗之,如刺去一層生機,令人發顫不已,許陽幾人不斷的鑽著,只是那泥碗太厚,一直到了凌晨才鑽了一半,只是幾人再也受不住睏意,不知何時便裹著棉被躺著睡去,許陽睡著被一股刺骨的冰冷凍醒,睜開眼,看著自己半露的身體,便想要拉拉那被拉走的被子。

在這時,一陣“刺啦,刺啦”的聲音傳了過來,許陽把頭輕輕揚起,這一看頓時呆住,只見那本該躺在棺材的許偉竟然斜對著自己,在自己不遠處,手拿著剪刀輕輕的在泥碗之鑽孔,那動作哪裡有半點僵硬,顯得猶如常人。

在此時,那斜對著自己的堂哥,突然手一頓,像是感覺到了什麼,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