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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多視角,就像《孔雀》,每個人不同的眼睛,記錄同樣的年代同樣的事件,感受並不相同;寫作也可以多作者,古有高鄂續曹雪芹,今有倪匡給出差的金庸補《天龍八部》,傳說大名鼎鼎的《水滸》也是施耐庵與弟子羅貫中合寫。
超越這些前輩的變換,我們的《妖精女兒》可以嗎?
一種是把不同的角色分配到不同的作者頭上,各自操刀自撰。因為不用模仿他人筆法,只要主線不亂,大家很容易配合流暢,只可惜有相同功力,且有興趣與耐心共續一文者,古今並不多見。《石頭記》、《水滸》、《天龍八部》皆為第三方視角,作者不必親自入戲,續寫起來易於上手,卻也少了幾分變換之樂。
另一種需要作者自己狠下心,來一個精神分裂,人格興趣一剖為二,自己變換著性子兼寫各方語氣。由於描寫敘述隨角色的視點變化,而情節與筆法皆須變化,稍有不慎便易漏馬腳。故操持此種寫法的作者,需要上乘的功底、上上乘的興致,更需要至尊無上的分裂本性,方可手到擒來,不露痕跡。
傳說中還有一種多人配合,堪稱“變態級”。那就是不同的作者順著篇幅隨性續寫,而每個人選擇的人稱視角、線索、文體、風格都由當時的情況臨陣捉刀。由於變換太勤太猛,寫著寫著,難免不發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我難分的混沌境地,最後每個作者都呈現間歇性精神分裂的後遺狀態,並由此產生紛繁複雜的糾纏瓜葛。
而可愛的《妖精女兒》,你、我、她、潤兒和Papa、每個讀者,正在越過前人所記載的寫作方式,輕煙互繞,疊泉而下,間次流出。
五十九 我一無所能,隨著她一步步的靠近,搖曳的火光,和澎湃的音樂使我感到一陣陣戰慄,我的心中一片空白,暈厥過去
2005…08…25 00:47
(8月24日潤兒)
夜幕很快降臨,整個部落像被抽了真空的容器,緊緊地堵了塞子,空空的,連空氣都沒有,難以呼吸,只有流淚。濃重的玉米粥味道飄然而至,族裡人特別殺了一隻羊作為慶賀,引來孩子們的陣陣歡呼。阿沃伊嘗試用各種方法喚醒我因失落而空洞的眼神。無奈我的心,因豐盛的愛情曾劇烈跳動過的心,早已脫離人間,在天堂中流離失所。細數狼狽,我知道我在支付夢想的同時,得到更多的是對任性的愧疚。我曾經於顛簸的思想中嘗試努力,卻得不到任何靈魂的救贖。所有的聲音都在告訴我,我是真的離Papa越來越遠。我終於明白,我要的永恆只是消失後的空白,而我的愛一直留在他身邊,而我又是如何的,再不能回頭找到它。
阿沃伊壓抑了內心的驚濤駭浪強,擠出平靜神態,垂下頭,坐在我身邊。我漠視和無視地對峙著他的悲哀與無奈,挑戰他無能為力的心情。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無聲地宣揚著這伸手間的距離是一生都不能逾越的障礙。過了一會,他走出去,又迅速跑回,手裡已多了些用彈殼粘制的飛機、坦克。也許他認為,這些可以代表工業時代和現代文明的東西,可以使我有片刻的歡愉。
不過這確實讓我想到了我的童年。那是一次隨同父親去蒲隆地鄉下的路上,在破舊的捷運車上,中途上來一個大男孩,手中也是抱著一個彈殼做的坦克,吸引了人們豔羨的目光。我現在仍然記得當時的情景,我拉著父親的手不停地晃,父親無奈之下問他討買。那個男孩走過來婉轉地拒絕,神氣溢於言表。告訴我下次會送一個一模一樣的給我。小時候並不懂這是應承之詞,再看一眼那個心愛的坦克,寄希望於下一次,似乎得到它已經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心中也是一陣欣喜,只是很快就忘記了。直到現在,又碰觸到相仿的記憶。看著坦克在他的手中翻轉著製作的繁雜,童年的往事讓我重新點燃了信心。我突然很想回家,我想我不應就此放棄。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