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我和赤鳴也不希望她執迷不悟。”

少鵹當時只是輕描淡寫地帶過雨的問題,兩人的對話就此不了了之。

往後當少鵹褪去華衣,曾控制神炎半邊政權的鳥妖決然轉身,屈身人類任由言論紛紛,雨回憶探索起她和赤鳴的糾葛,這番話就無故閃現而過。

“無論結果成敗,記得活著回來就好。”

八日清晨,送別幾隻妖獸的白澤如此說著,一一輕拍過幾人的頭後緩緩轉身,向著來時的路返回。

即將奔赴不同戰場的夫諸和英招在一旁交流著,雨瞥見不遠處那穿著風衣的冷漠身影,轉過頭的時候看到G有些複雜的目光,最後對上那一如既往溫暖的金色瞳孔。

她從那裡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倒影,隱含著掩不住的擔憂。

雨不由笑了笑,忽然上去抱住了少年。

Giotto的身體似乎僵了僵,隨後伸手緊緊回抱。

戰場的殘酷不分你我,特拉帕尼的海邊,靠著妖力的調和引發巨大龍捲,水流上湧,風的呼嘯聲自上而下席捲,黑雲之下是沉沉的壓迫感,伴著無數生靈的哭嚎。

之戰的勝利打響了他們三隻妖獸的名聲,只有倖存的雨和少鵹才知道那是多麼慘烈的勝利,幾千大軍的蹤跡消亡於一瞬。

最終英招與當扈、天狗同歸於盡,帶傷返回的雨和少鵹向夫諸轉告了好友的死訊。

聽到這個訊息的夫諸沒有當場發怒,只是淡淡說了句“我知道了”,隨即轉身再不言語。

還是白澤出面勸解了夫諸,幾年後他們所在的陣營獲得最終勝利,夫諸領著自身的鹿群和曾由英招統率的馬群離開,從此沒了訊息。

妖獸的生命分分合合,有緣自會再見,無緣不必傷懷。

以妖獸制妖獸的作戰計劃最終大獲成功,然妖獸的數量卻是在戰後降到了有史以來的最低點。

戰後多數妖獸選擇返回妖界療傷,妖族長期計程車氣低落確實很大一部分是歸於這次的作戰。

妖族因戰爭損失慘重,直至相當久之後,新一代的幼妖才成長起來彌補了空缺,只是老的逝去的卻不會再來。

同樣因戰爭元氣大損的雨沒有選擇與其他妖獸一樣的道路,返回妖界的那天少鵹和白澤來找她,她卻只是遺憾又堅定地搖了搖頭。

少鵹勸不動她,只得振翅跟上將要離開的白澤,臨走時甚至沒多看阿諾德一眼。

雨不知道少鵹的這種行為是一種不敢還是一種決絕的不屑,只是隨後不久就傳來少鵹叛國的罪行,那時恰逢Giotto向她求婚,青年鼓足勇氣的告白誠摯且溫暖。

被求婚的時候雨往望蒼穹,多年前熾疲憊的面孔忽的浮現,隨後是特拉帕尼之戰,妖獸咆哮出血海。

她猶豫許久還是給少鵹發出了婚禮的邀請,對方也確實有來參加,甚至逗留了下來。

同樣留下的,還有阿諾德。

他明面上是被Giotto說服,無論如何當年的並肩作戰畢竟不假,然深層的理由,當事人絕對不會說,也不會有誰敢問。

至於阿諾德是在什麼時候對少鵹坦白感情的,誰也不知道,當然也沒人敢問。

只有在不久後Giotto追問兩人突變的相處方式時,對方抬了抬眉頭,冷淡地丟下一句。

“你管的太多了,Giotto。”

受到好友打擊的Giotto回頭向雨求證,雨便把不久前少鵹的原話轉告給他。

“我跟阿諾德說死亡才是人類或妖獸永恆的伴侶,他不接受。”

“說什麼生命也是永恆的。”

那時距妖獸改稱妖怪已經有段時間了,然少鵹卻固執的不肯改口,雨不知道跟她保持一致想法的妖獸還有多少,只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