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我們大齊朝唯一的嫡長公主銜,身份高貴,地位尊崇。寧遠侯夫人,你以為長公主同你一樣,是個不守婦道之人?”

長公主聽見賀寧馨僭越的話,心裡一喜,面上卻勃然大怒,尖聲道:“大膽!掌嘴!”

說著,不容賀寧馨分說,如同預備好了的一樣,從後面上來兩個身強力壯的宮女,過來一左一右,拉住了賀寧馨的胳膊。另外一個四十多歲,面容瘦削寡淡的老宮女模樣的人從帳簾後轉了出來,手指縫裡銀針一閃,就要往賀寧馨臉上扇去。

賀寧馨急中生智,大聲道:“私刑毆打一品國夫人,罪當凌遲!——你擔當得起嗎?!”

那老宮女愣了一下,一隻手停在半空中,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長公主。

皇后娘娘這時好象醒過神來,看見賀寧馨被人抓住,就要動手的樣子,笑著問了一句:“這是怎麼啦?”

長公主臉色一沉,暗忖自己今日若不能將賀寧馨拿下,此仇難報。不過打臉畢竟太明顯了,不如,給她灌幾碗紅花?——橫豎自己因了她相公,這輩子再也生不出孩子。也要讓她嚐嚐這個滋味兒!

再說,就算自己嫁不到鎮國公府,也要讓簡飛揚今生絕後!想她以長公主之尊,對簡飛揚委曲求全了這麼久,這個莽漢居然對自己依然不假辭色,揚言除了賀寧馨,他這輩子不會看別的女人一眼。——什麼東西!本宮倒是要看看,若是你老婆不能生孩子,你還會不會這樣信誓旦旦!

“來人,給本宮端兩碗萬壽湯來。”長公主笑道,又對賀寧馨道:“只要這位夫人喝了萬壽湯,今兒的事,咱們就一筆揭過。”

賀寧馨對宮裡的事兒知道得不少,情知萬壽湯是紅花的別名,心裡既驚且怒,不知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長公主,要對自己下這樣的毒手。——就算是為了簡飛揚,大不了讓簡飛揚休妻就是,何至於要讓自己斷子絕孫?!

想到此,賀寧馨也不再給她繞圈子,將自己的胳膊從兩旁的宮女那裡掙脫出來,看著長公主大聲道:“臣婦是從聖上那裡直接過來的,也是聖上命臣婦過來給皇后娘娘和長公主請安。一會兒臣婦還要回去向聖上覆命。——長公主今日要對臣婦動私刑,臣婦斗膽,請問臣婦到底犯了什麼大錯?”聲音十分響亮,整個內室幾乎都有了幾分迴音。

長公主冷笑道:“你說本宮不守婦道,還不是詆譭天家名譽?”

賀寧馨嘆息道:“長公主誤會了。臣婦說得是‘寧遠侯夫人不守婦道’,哪一句說得長公主?”

裴舒芬臉上漲得通紅,上前就啐了賀寧馨一口,怒道:“我哪裡不守婦道了?——長公主說你砌詞狡辯,你還敢血口噴人?我看你就是該死!”

賀寧馨拿袖子在臉上拭了一下,對裴舒芬厲聲道:“你姐姐未死,你就同你姐夫有了私情。——這是不是不守婦道?”

裴舒芬嚇了一大跳。

賀寧馨板著臉說話的樣子,居然有幾分裴舒凡的神色,讓裴舒芬如同見了鬼一樣,心裡一顫,居然呆在那裡,說不出話來。

當年楚華謹求皇后娘娘賜婚的時候,也說過跟裴舒芬有了情意,皇后娘娘有些尷尬,以為這事已經盡人皆知了,忙打起圓場,道:“好了好了,不過是誤會。說開了就好了。”

皇后想起來簡飛揚其實對長公主仍然不假辭色,所以她們才估摸著從賀寧馨這邊下手。誰知這也是個軟硬不吃的貨。若是將他夫人得罪很了,而長公主又嫁不進去,自己這邊豈不是左右落空?

想起這些,皇后娘娘便對長公主正色道:“長公主病著,不宜大動干戈。鎮國公夫人今日也乏了,以後的事,等鎮國公回來再說吧。”又看了賀寧馨一眼,皇后對長公主道:“其實鎮國公夫人有一句話說得很對。——願不願意,不是鎮國公夫人說了算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