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表妹順風順水,爬到如今的位份。沒有寧馨,你們兩人哪裡能有今天的位置?!她為你們做的事,你們不知感激也就算了,可是這樣落井下石,找個人來咯應她,又是什麼道理?——寧馨當初還不如不幫你們,今日也不會吃這樣的啞巴虧!”

這話說得十分不客氣,卻句句是實話。

簡士芸漲紅了臉,雙唇翕合,囁嚅了半天,才拿了帕子拭淚,道:“我也知道你媳婦幫了我們很多忙,可是俗話說,疏不間親,一邊是我親生女兒,一邊是侄兒媳婦,你說,哪一邊更親?我應該幫哪一邊?再說,只要你表妹成了事,你和你媳婦能得到多大的好處,你想過沒有?至於一個妾,再貴也是妾,到時候你把她打發了就是了。若是怕她給你媳婦添堵,直接一碗蕪子湯,絕了後患也行。又何必一口回絕,惹得昭儀娘娘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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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士芸的話,說得讓簡飛揚的心越來越冷。

“姑母,將心比心,您可願意讓姑父在您有孕的時候納妾?”簡飛揚帶著幾分懊惱,低聲問道。

簡士芸皺了皺眉頭,了一聲,道:“你這孩子怎麼就想不明白呢?不過是個妾室,有什麼值得放在心上的?我有孕的時候,我婆母也給你姑父指了身邊的大丫鬟,給他做通房,我自己也給他納了妾,安排得妥妥當當的。——女人都是這麼過來的,又不是每個妾都和謝氏那個**一樣的眼空心大。”

簡飛揚頓了頓,知道跟簡士芸說不清楚,只好旁敲側擊,拐著彎地問。等弄明白確實不是宏宣帝所為,至少宏宣帝還沒打算親自下旨,便不再羅嗦,斷然對簡士芸道:“姑母不用再勸,直接跟昭儀娘娘回一聲,就說,我簡飛揚沒有那麼大福分,當不得昭儀娘娘的厚愛!”說完這話,簡飛揚轉身就走。

簡士芸尷尬地看著簡飛揚怒氣衝衝的背影,一時膽怯,不敢直接回去跟嵐昭儀覆命,而是過了十幾天,到了十五這天,才又遞牌子進宮,吞吞吐吐地給嵐昭儀說了實情。

嵐昭儀氣得銀牙暗咬。自從她得蒙聖寵之後,還沒有人對她這樣不恭敬過。就算是皇貴妃,也對她禮敬有加。

看見嵐昭儀氣憤的樣子,簡士芸紅著臉勸她:“你表哥表嫂既然都不在意此事,你也無所謂再節外生枝了。這種事,向來是吃力不討好的。”

嵐昭儀咽不下這口氣,氣憤地道:“不過是個婢女,她都容不下!我就給她送過去,就不信她還能把人給我送回來!”

簡士芸嚇了一跳,想再勸勸嵐昭儀。

可是嵐昭儀其意已絕,對簡士芸道:“娘不用再勸了。我自有道理。”說著,使人送簡士芸出宮。

等簡士芸走後·嵐昭儀便叫了人進來,徑直吩咐道:“去備些尺頭和首飾,叫紅錦進來,我有話要吩咐。”

紅錦忙走了進來,笑著屈膝行禮道:“娘娘有何吩咐?”

嵐昭儀道:“聖上準了我送個人去鎮國公府。我挑來挑去,就覺得你最合適。你可願意?”

紅錦紅了臉·喃喃地道:“娘娘作主就是了,奴婢願不願意,有什麼關係?”

這樣卑微的態度,讓嵐昭儀心裡好受了些,招手讓她近前,又叮囑了她好些話。

紅錦一一應了,只是聽說不會馬上納為貴妾,還是有些不甘心,再三問嵐昭儀:“娘娘可要為奴婢作主。奴婢就全指著娘娘了!”

嵐昭儀笑了笑·道:“你放心。你是我的人,我自然會照應你。你先去鎮國公府,將我表哥的心籠絡過來,別說做貴妾,就算是做平妻·也不是不可能的。”

這話紅錦一點都不信,不過鎮國公府她本來就是非去不可,哪怕是做奴婢呢······

聽了嵐昭儀的話,紅錦做出轉驚為喜的樣子,給嵐昭儀磕了頭,懇切地道:“娘娘一心為紅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