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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那邊揚長而去,頓覺不妙,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急匆匆地往中瀾院報信去。
裴舒芬此時正坐在自己的內室裡,滿臉歡容,手裡拿了一盤枇杷果,慢慢地吃著。一邊吃,一邊問:“世子回來了沒有?”
事情都朝自己計劃的方向發展,裴舒芬十分快意。這一次,讓你再用《大齊律》對付我,可知我也是給你下了袢子的。到時候,等楚謙益“不孝”的名聲傳了出去,自己再動什麼手腳,都無人懷疑了……
桐月正要接話,卻見桐星滿嘴是血的闖進來,對裴舒芬道:“夫人,夫人,大事不好,世子去祠堂了”
裴舒芬眉頭一皺,道:“去祠堂做什麼?”又看向桐星:“你的嘴怎麼啦?”
桐星滿腹委屈地跪了下來,道:“……是世子命人打的。”
裴舒芬大怒起身道:“這個忤逆子,居然連母親身邊的人都打”轉身吩咐桐月:“多找些人手,跟我去祠堂看看。”
桐月忙催著桐星去洗洗嘴裡的血,一邊應了夫人的吩咐,出去尋了四個婆子,四個二等丫鬟,跟著裴舒芬一起也往祠堂那邊去了。
祠堂裡面,楚謙益剛剛取了自己孃親裴舒凡的牌位抱在懷裡,對看守祠堂的人道:“去各個院子傳我的話。就說,今兒要演一出‘現形記’,讓他們都過來看大戲”
看守祠堂的人面面相覷,卻不敢違拗,只好趕緊去各房報信。
太夫人聽說世子回來了,正在祠堂裡,要演大戲,吃了一驚,趕緊扶著丫鬟的手過來,都楚謙益問道:“我的兒,你這是要做什麼?——受了委屈,儘管跟祖母說,祖母進宮讓皇后娘娘幫你主持公道就是。”以為楚謙益有些失心瘋了。
楚謙益抿了抿唇,對太夫人道:“祖母,您先坐下。今兒孫兒就讓祖母瞧一瞧,我們寧遠侯府嫻雅大度、人人稱頌的填房夫人,都做過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太夫人一陣迷糊,看著楚謙益義正詞嚴的樣子,恍忽有幾分老侯爺的影子,居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裴舒芬帶著婆子丫鬟來到祠堂的時候,發現祠堂裡已經站滿了人,連二房的夫人黃氏都站在上首太夫人旁邊,幸災樂禍地看著自己。
裴舒芬眼皮一跳,再往上首看去,就看見穿著秋香色哆羅呢天馬箭袖外袍的楚謙益站在臺階上,一臉寒霜地看著自己,憤恨之情,再無掩飾。
裴舒芬心裡一喜:這小傢伙,我讓你裝再也裝不了孝子賢孫的模樣了吧
“娘、益兒,這是怎麼啦?”裴舒芬淺笑著扶著桐月的手,儀態優雅地要就往臺階上走去。
楚謙益站在臺階之上,高高舉起自己孃親的靈牌,對著裴舒芬大聲呵斥道:“賤婦止步——原配牌位在此,還不跪下”
第三卷 第四章 有冤報冤 上
楚謙益帶著童音的嗓音有些高亢尖細,迴盪在祠堂的院子裡,將院子裡的人心裡都震了一震。
祠堂是重地,女人是不能進去的。所以一干人等,除了楚謙益進去了一趟取牌位,別的人都是或者站在院子裡,或者站在祠堂門口的臺階上。
裴舒芬停下腳步,滿臉含笑地看著楚謙益,道:“世子一向是個孝順守禮的孩子,今兒是怎麼啦?可是撞客著了?”又看著站在祠堂門前的太夫人和二夫人黃氏一行人,道:“你們說,世子是不是跟變了個人似的?——可別是那啥上身了吧?依我看,得去大覺寺請個高僧過來做做法事,驅驅邪氣才是。”說著,又意味深長地上上下下打量楚謙益。
居然說楚謙益有可能“鬼上身”了。
連太夫人都被唬住了,又加上楚謙益今日的所言所行,跟平日裡實在大相徑庭,眾人心裡都泛起嘀咕,不由自主地離楚謙益遠了幾步。
楚謙益心頭大怒,抱著孃親裴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