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知道嗎?”

“我怎麼做,要得到你們的同意嗎?”司徒盈袖不客氣地坐了下來,伸手道:“茶呢?我來探望親爹,你們連茶都不上?”

這些丫鬟婆子見司徒盈袖來者不善,都有些不自在。

但是她們跟著司徒健仁和張氏久了,一直沒有把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放在心上過。

此時張氏雖然被抓走了,但是老爺又跟沈詠潔大鬧一場,還要打這孃兒倆,她們就知道就算張氏不在了,沈詠潔和司徒盈袖、司徒晨磊這母子仨也翻不了身。

再加上司徒健仁口口聲聲說要把張氏贖回來,因此這些人就更沒當回事,只認為張氏肯定還會回來的。

而司徒盈袖在這裡要把這屋裡的傢俱陳設都扔出去燒了,明顯是要抹去張氏的痕跡,她們當然不會照做。

司徒盈袖也知道這些人不會聽她的,她就是故意來找茬的。

如果她一說,這些人就照做,她還要想別的法子收拾她們。

此時見她們愛搭不理,司徒盈袖不由笑了,點頭道:“真是厲害。這院子裡的下人,慣得比祖宗還大。我們家真的留不下這樣的人。”說著,她便揚聲對外面吩咐道:“來人!找外院的趙管事進來!還有東街的劉婆子,就說,我們家要發賣一群丫鬟婆子。”

東街的劉婆子是有名的人牙子,專門往鄉下莊子裡買賣能種地的壯勞動力。

一聽要劉婆子進來。司徒健仁這院子裡的丫鬟婆子才慌了。

她們手足無措地看了一回會兒,就朝司徒健仁房裡哭訴:“老爺!您要給我們做主啊!大小姐要賣了我們!”

“她敢?!”司徒健仁中氣十足的聲音在裡屋響了起來。

身子倒是不錯……

司徒盈袖在心裡暗忖,一邊吩咐道:“把我給爹煎的藥端過來。”

她到司徒健仁這裡來。就是來收拾這裡的下人。

為了防備司徒健仁從中作梗,她給他備了“藥”,可以讓他閉嘴。

採桑忙把拎著的食盒送了過來。

裡面有剛剛煎好的一碗藥。

司徒盈袖接過來捧在手裡,起身走了進去。

她一進去,就把司徒健仁裡屋的房門閂上了,放下簾子,走到司徒健仁床前。笑道:“爹,您的傷好些了嗎?”

司徒健仁哼哼唧唧地橫了她一眼,道:“你不來氣我。我的傷就好了。”

“我哪兒敢?這些丫鬟婆子仗著資格老,爹又不能動,故意偷懶耍滑。我是擔心爹被她們合夥欺侮,才專門來看看您的。”司徒盈袖和顏悅色說道。端著藥碗坐了下來。“爹,這是止疼藥,對您的腳傷很有好處的。”

“真能止疼?”司徒健仁嚥了口口水,他十分受不住疼,但是太醫說傷筋動骨,不宜止疼,免得有個三長兩短,他不知道。就會誤了傷處。

司徒健仁當然不管,只要不疼了。讓他做什麼都行。

司徒盈袖知道司徒健仁的這個脾氣,就是上一世的時候,司徒健仁曾經從馬上摔下來過,摔折了胳膊,太醫就是這樣吩咐的,但是張氏依然偷偷給司徒健仁煎了止疼藥,司徒健仁因此對張氏更好……

“真能止疼。”司徒盈袖說著,自己親自喝了一口。

這也是司徒健仁的脾氣。

別人不在他面前親口嘗一下,他是不會吃的。

司徒健仁見司徒盈袖喝了藥,過了一炷香的功夫都沒事,才道:“餵我喝。”

司徒盈袖便將碗送到司徒健仁嘴邊,給他喝了下去。

這藥喝下去不久,司徒健仁的腳踝處果然不疼了,但是他也困得不行,腦袋點了幾下,就滑到被子裡睡著了。

司徒盈袖給司徒健仁掖了掖被子,放下帳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