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搖了白旗,要求再跟東元國談判。

這一次謝東籬沒有再出面了,而是慕容長青出面。

齊言棟很快答應將劉斐交給謝東籬,至於別的條件,慕容長青答應秘而不宣,給齊言棟留點面子。

慕容長青回到城外東元國的軍營,對謝東籬回報了談判的結果。

謝東籬點了點頭,招手讓他坐下,“辛苦你了。明天再耽擱一天,後天就可以回東元國了。”

慕容長青松了一口氣,笑道:“我們大軍孤軍深入。其實也是很冒險的。”

北齊人那麼多,一旦團結起來,他們這一支東元**士隨時會被北齊人撕成碎片。

謝東籬微微一笑。頷首道:“慕容世子果然是愛兵如子,而且用兵老道,是我們東元國之幸。”

“謝副相過獎。”慕容長青拱了拱手,“明天北齊會交出劉斐,謝副相打算帶他回東元國處置嗎?”

謝東籬笑著搖了搖頭,賣了個關子,“明天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是個好天氣。纏綿數日的烏雲終於散去,陽光透過雪白的雲層灑落到大地上,在城牆上罩上一層金邊。

盈袖一大早就起來吃了早飯。等著謝東籬的指示。

阿順匆匆忙忙來到營帳前回報:“……五爺,人送來了。”

盈袖聽了好奇,“什麼人送來了?”

謝東籬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道:“要跟劉斐不能同日生。但要同日死的人。”說著又點一下頭。“嗯,也不枉劉斐為她衝冠一怒,賠上這麼多人的性命。”

盈袖一怔,繼而大驚,“是凡春運?!你把凡春運送來了?!”

“嗯,北齊才是她的國家,我們當然不能在東元國殺死北齊國的人,所以我命人押她來北齊受死。”謝東籬淡淡說道。喝了一碗白粥,好像他說的不是一個人的生死。而是吃飯喝水一樣平常的事。

盈袖想了想,嘆息道:“……想不到她還活著。”

東元國的白塔大獄是什麼地方,沒有人比盈袖更清楚了。

特別是這一次凡春運被關進去,沒有盈袖特意關照,她的遭遇可想而知。

“有的人,你不殺了她,她永遠不會自己尋死。”謝東籬也很感慨,敲了敲盈袖的筷子,“剛極必折,慧極必傷,袖袖,你也要記得這句話。”

盈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師父放心。”

……

凡春運戴著頭枷腳銬,被推搡著來到兩軍陣前。

盈袖仔細打量她,發現她瘦了許多,蓬頭垢面,身上一股惡臭隔多遠都聞得到,腳上穿著草鞋,走了這麼遠的路,草鞋早就破爛不堪,露出同樣破爛不堪的雙腳。

以前那一雙玉一般精緻的小腳,早就不知哪裡去了。

凡春運轉動輒著腦袋,四下看了看,發現自己來到北齊京城的城門前,心裡又是一抖。

正惶恐間,北齊的城門突然吱呀一聲開啟,一個穿著灰布衣衫的高大漢子被綁著胳膊推了出來。

那人一被推出城門,他身後的城門就趕緊關上了。

凡春運瞪著眼睛看了一會兒,突然失聲叫道:“劉大哥!是劉大哥嗎?!”

這人正是劉斐。

他只聽見一把粗糙沙啞的嗓子在喚他的名字,不由皺了皺眉,抬頭看見一個髒兮兮醜陋惡臭的女子眼巴巴地看著自己,不由噁心轉頭,道:“你是誰?不要亂叫大哥。”

“我是凡春運啊!就是夏暗香!劉大哥,你不認得我了?!”凡春運緊走幾步,往劉斐那邊撲過去。

劉斐大驚回頭,仔細辨認著她的長相,隱隱約約可以看見當初俏麗的輪廓,驚訝地道:“真的是暗香?你怎麼這幅樣子?!”

“劉大哥!”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