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南宮豔得罪了。這南宮豔我也認得的,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若是她任著性子耍起蠻來,怕是十一他招架不住呢。”

風翊宣見她樂成這樣,明顯是有幸災樂禍的嫌疑,不禁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笑道:“怎麼說十一也算是你的朋友,你竟幫著南宮豔這個外人?依我說那南宮豔雖然行事刁蠻,但是她那三腳貓似的功夫比起十一來怕是差得不是一點半點,她若是真的糾纏著十一,非得吃些虧不可。”

小桃搖著頭道:“要不說你們男子的心思粗,果然不假。我說的十一招架不住也不是指武功而言,這南宮小姐初次和我在街市上搶一枝絹花,惱羞成怒之下差點策馬來踩踏我。幸虧她兄長南宮離來了才免了這一場意外。後來我們再相見,她倒是認認真真向我賠起不是來。我覺得這南宮小姐雖然性情任性了一些,但是本質上還不失為一個率真的女子,若真象那馬懷水講的只是多看了南宮豔一眼,她就那樣鞭打他,怕是言不足信罷?這裡面必有內情,只是南宮豔沒有說罷了。若是將來十一發現真的冤屈了南宮豔,而南宮豔又時常來糾纏,怕是十一會覺得有愧而讓著她,要是這樣便有好戲看了。”

風翊宣瞧著小桃閃閃發亮的眼睛淡笑道:“你也真是個心胸寬大的,那南宮豔曾經那樣得罪於你,你轉過頭兒便不計較了,怕是女子裡有你這胸懷的可是不多。”

小桃笑道:“得饒人處且饒人麼,再說那個南宮豔也不是不講理的,只是自小父兄家裡慣著,養成任性的大小姐脾氣罷了,但是她便是生氣也是明著來,豈不比那個背地裡坑人的吳曼霜好太多了,”她都是兩世為人的人了,還跟個十幾歲的小丫頭計較什麼。說起吳曼霜來,小桃便問道:“對了,吳曼霜如今還在刑部大牢裡關著麼?”

風翊宣道:“正是。她如今正等著上面來審她這個擄劫案子。因涉及到你是我的未婚妻子,皇上親口封的平遙王妃,而這吳曼霜的父親又是當朝一品大員,一般的官員哪個敢攬這個燙手的山芋,不過也有幾個想攀附我的官員自動請纓想要審理此案,可是我覺得這事兒還是找個位高權重不怕吳相挾私報復的人來審理更為妥當。幸好,方才太子二哥請我和四哥去迎客來吃飯,他如今已被父皇支使去刑部複查舊案。這個吳曼霜的案子便由他來審理最為合適。吳相再不高興,也整治不了當朝太子。”

小桃沒有說話,一雙黑寶石般的眼瞳定定的看向一旁不言語的風翊宣。此時風翊宣的眼中閃過一絲冷芒,這是小桃第二次看到。第一次是自己替風翊宣中了毒鏢的那天,她昏迷前就瞧見風翊宣眼中那陰森的光芒。她知道這是風翊宣極怒動了殺意時才有的神情。

風翊宣感覺到小桃審視他的目光,他迎著小桃的視線看過去,眼中方才那抹厲色早已消失不見,彷彿從來不曾存在過,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勾起小桃的下巴,慢慢湊過去,象親吻一朵花蕾般在她紅潤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這才盯著小桃的眼睛正色道:

“小桃,不要怕。你只要知道傷害你的人我絕不會輕易放過。你是我的珍寶,沒有人能在傷害了你之後還活得好好的。我知道你善良而且心軟,但是我也有我的原則和底線,我如今的底線就是你,想要傷你必須付出慘痛的代價。”

小桃心裡不是不感動的,但是她也知道若是風翊宣翊宣整治哪一個人,那人八成是比死還要慘的。如今雖然他輕描淡寫的說著讓太子來審理吳曼霜,可是小桃不信風翊宣不會暗中做手腳。那天她剛從昏迷中醒來時,聽見蘭香跟她偷偷講起,風翊宣提起吳曼霜來象是要吃人似的。她當時就知道吳曼霜是真的惹毛了這位王爺。他平日裡雖然冷傲淡然,就象是一隻懶洋洋在太陽下休憩的獵豹。那些蒼蠅蚊子小來小去的騷擾不足以干擾他正常的思緒,可是若是他真的被惹毛了那可不得了。

小桃伸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