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再去京中了,她大概料到她兄長因舅父之事在魏瑾泓的事情裡插了一把手,以儆效尤。

現下兄長之勢慢慢已起,在這當日,韜光養晦是最重要的,賴雲煙也就不願再動作,給兄長添麻煩。

這時候,他們不適合一飛沖天,而是需要蟄伏。

這種實力不穩的時候,大概只有像魏瑾泓這等能力的人能當那出頭鳥了。

賴雲煙頗為期待他被射成耙子,渾身上下都插滿了箭的那一天。

十月,宣國寒冷的冬天又來了,冷風凜冽,路上車馬行人比平時要少近一半,而賴雲煙不得不在這樣的鬼天氣裡從通縣趕到了京中。

魏瑾泓病了,正在京中的魏府中。

賴雲煙雖心裡暗忖著這人怎麼還不病死,想著這人死了一次又一次,還是沒死翹翹的事,臉上難免也有些悲悽。

她掏出銅鏡一看自己的臉,她視力只恢復了一半,看了大半天,才看清自己的臉已夠悲悽,也就稍放了一點心。

她怕她一進魏府,一聽魏瑾泓病得不行,就會笑出聲來,可能還會因為掩飾不住心裡的歡喜之情,失態地捶幾下太過開心的心口。

想著難過的事,賴雲煙進了魏府,下人告知夫人正在大公子的院子,賴雲煙跟著管家進了後院。

一見魏母,賴雲煙一眨眼,眼淚就掉了出來。

魏母一見她掉淚,拉過她的手就往裡屋走,“快去看看罷。”

“是。”賴雲煙低頭,看著魏母緊緊拉住她的手。

八小姐不是個好相處的,魏夫人這段時日只是與她那個好二媳婦針尖對麥芒,但她的好日子,可還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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