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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念初離開時，渾身哆哆嗦嗦。鄭念初可救不了她了，之前跑進學校的那點熱量早在聽牆角的時候散得是一乾二淨。

&ldo;林聲念初！&rdo;是虞三月和虞嘉月，兩個人一人一杯學校門口的廉價奶茶，三月那杯還沒有捅開，看林聲可憐給她了，自己和妹妹搶一杯。

&ldo;哎，&rdo;虞嘉月放棄喝了一口的奶茶，用了慣常的開頭，&ldo;我聽說有家長舉報姨父師生戀，什麼鬼？&rdo;

虞三月直接嗆出來。

冬日的奶茶不需要多細膩，多濃鬱，它只需要暖，只要抱在手裡的時候可以暖手，喝進肚子裡時可以暖胃，那麼它就合格了，做到了冬季奶茶的本分。再來一點脂肪和糖分，林聲啜了一小口，毛孔排山倒海地往外發散體內的冷氣，雞皮疙瘩此起彼伏的像逐次倒下的多米諾骨牌，把最後一塊推倒在暢慰的靈魂裡。又把管口遞到鄭念初嘴邊，感受著吸管帶起的杯子的振動，給雙胞胎解釋了大致的前因後果。

&ldo;我就說，姨父那種老實人，整對阿姨阿寧阿寧地叫，怎麼會和師生戀扯上關係。也虧是他了，這要是其他人，一旦傳開老師也別想當了。&rdo;

鄭念初突然好奇起來：&ldo;如果這個老師沒有結婚呢？那不是正好了。&rdo;

虞嘉月看她像看個傻子：&ldo;你知道什麼呀。只要是師生戀，那就不行。管你是單相思還是兩情相悅。&rdo;

&ldo;為什麼大學就可以？&rdo;電視上就有過，老師和學生相戀，最後結婚了。

&ldo;那和高中能一樣嗎？擱大學那是好事，高中那就是壞事，不僅要離職，還要被人說閒話的。誒？&rdo;虞嘉月問她姐姐，&ldo;法律有沒有規定？&rdo;

虞三月遲疑著：&ldo;這……沒有吧。&rdo;

鄭念初還是不能理解：&ldo;可是她十八了，成年了。&rdo;

&ldo;成年了啊……&rdo;那有點……&ldo;那也不行！只要是高中生，不行、不行、不行。前世轟轟烈烈今生註定的也不行。&rdo;

鄭念初迷茫：&ldo;難道拿了高中畢業證的那一刻，人才能算長大嗎？&rdo;

虞嘉月找不到反駁的話，鄭念初這樣說好像是有道理哦。

虞三月接過話頭：&ldo;規定就是這樣，肯定有它的道理，老師和家長又不會害我們，回去你們問問外公，外公指定知道原因。

虞嘉月：&ldo;沒什麼事我們就回家了。拜拜。&rdo;

這個鄭念初，問了刁鑽的問題自己又不會回答，搞得別人下不來臺，哼，不跟她多說了。林聲也是的，知道那麼多也不說話，就看著她們倆被鄭念初問來問去。

&ldo;林聲，這個世界好奇怪啊。&rdo;鄭念初還是沒有搞懂。

林聲想了想，斟酌地說：&ldo;如果真有這樣的兩情相悅，要先審視一下感情吧，如果足夠純粹，不是因為對方是老師而產生感情，那麼為什麼要在意別人的眼光呢？&rdo;

&ldo;我相信林聲。&rdo;鄭念初笑了。

她們一杯奶茶喝來喝去，黝黑的珍珠圓滾滾地沉浸在杯底，就這樣到了樓下。

林聲望著昏黃燈光下的樓梯，周圍滿市的燈光亮在頭頂，亮在天際，在夜幕下將視線一塊一塊地切割。

她突然停下了腳步，漆黑的夜幕和破碎的燈光同時刺向她的眼，對她進行高高在上審視。她握著那杯冷風中失去熱度變得溫吞的奶茶，心中頑固的勇氣與底氣也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