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去。”

成剛接道:“還有我……”

樓天豪道:“玉驄一個便可以了,人去多了,反而不妙,敵人必定在一旁窺伺,若是給發現,難免會遭遇種種狙截。”

成剛道:“多一個人也有個照應。”

“此去二十里的高鎮有高雷五個人可以用,他們的身份到現在仍然是秘密,當然,能夠不用就是最好。”樓天豪的語聲斷斷續續,很辛苦才將話說完,身子突然一弓,道:“下針。”

錢大夫、張大夫左右齊上,一齊伸手,移向樓天豪後背的一點,錢大夫手中金針隨即向那一點落下。

孫大夫、張大夫的手指緊接著移動,他們在認穴方面都非常準確,錢大夫當然也一樣,但為了避免意外出錯,仍然三個人肯定之後才落金針。

連下了三十六枚金針,錢大夫才問:“場主還有什麼要吩咐?”

他已經滿額汗落淋漓,這樣問,意思也就是說再下金針,樓天豪便連話也不能說的了。

樓天豪稍微考慮,道:“月香與成剛負責密室外的安全,三位大夫留在這裡。”

錢大夫道:“我們絕沒有問題。”

張大夫卻道:“我那兒有一個病人需要作最後一次針療。”

錢大夫“哦”的一聲,道:“不可以暫時放下?”

張大夫道:“若是可以,小弟也不會提出來。”

秦玉驄道:“那我們將人接進牧場。”

成剛道:“是你的什麼人?”

秦玉驄接問:“那需要多少時間?”

張大夫看著成剛,道:“是我的小舅子。”一頓接道:“那一盞茶的時間便足夠的了。”

樓天豪接道:“不要緊。”再吩咐:“可以了。”

張大夫、孫大夫雙手齊動,錢大夫緊接一針插下去

到最後一枚金針插下,樓天豪的面色終於恢復正常,一個身子卻完全僵倒在一塊木板上,那塊木板開了無數小洞,都是在穴道的位置上。

燈光下金針閃亮,遍插金針的樓天豪看來是那麼詭異。

張大夫、孫大夫、錢大夫,全都汗流滿面,後背衣衫溼透,他們雖然都是高手,但要他們這麼短時間認出一百另八處穴道,完全正確無誤,也不是一件太舒服的事情。

物件是天武牧場的主人,給他們的心理壓力當然也不輕,尤其是負責用針的錢大夫。

休息了好一會兒,張大夫才離開,牧場的弟子來報,他那個小舅子已給送到,在牧場的藥堂內等候。

藥堂也就是錢孫張三個大夫平日替牧場弟子看病處方的地方,藥物都齊全,錢孫兩個大夫一直長駐在這裡,張大夫也時常給請到來。

這個人宅心仁厚,濟世為懷,在牧場附近的市鎮贈醫施藥,是一個好大夫,也因此家境並不太好。

樓天豪就是喜歡他這一點,雖然他不願意受聘進牧場,仍然以顧問的方式聘用,只要他有空便來牧場看看,在藥物方面無限量支援,這使得他在外面贈醫施藥更加順利,他當然大為感動,也所以在外面都自稱是天武牧場的人。

也所以牧場有事,立即應召趕到來,這也是他的第一次被召。

那種毒藥實在大出他意料之外,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化解,所以他的心情難免就有些難過,牧場支援了他這麼多年,到需要他幫忙的時候他幾乎完全幫不上忙,這個老好人,當然很過意不去。

所以出了密室,他仍然在想著那種毒藥,搜遍枯腸,也想不出那到底是什麼毒藥,如何救治。到了藥室,他仍然有些精神恍惚,一直到他的手指落在他那個小舅子的脈門上。

他那個小舅子患的也不是什麼大病,只是他放棄傳統的藥物,要在針療上再作大突破,才用到針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