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一場戰鬥,阿雷西歐受傷了,不過不是致命傷。”葉列娜的聲音。

“沒事就好。”夏雷鬆了一口氣,然後他想起了什麼,“你們幹掉幾個人?”

“五個。”葉列娜說。

夏雷皺了一下眉頭,“我幹掉了三個,我留了一個活口,他說你們那邊有六個人。”

“這不可能!如果有,那他一定沒有參加戰鬥,不然那他是逃不了的。”葉列娜說。

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生肖戰隊的每個成員都配備了XL2500狙擊步槍和疾風突擊步槍,火力強大,更擁有超遠的射程。如果發生交火,以生肖戰隊的實力,他們會讓一個敵人逃走嗎?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如果出現這種情況,還真就有可能是葉列娜說的那樣,除非那個人從一開始就沒有參加戰鬥,一直隱藏著。

夏雷心中一動,暗暗地道:“那個逃走的人,難道是醫院騎士團的重要人物?”

“老大?你現在在什麼地方?”葉列娜的聲音。

“我在山的另一邊。你們不用管我,立刻離開那裡。你們去安全點,我很快就會過來與你們會合。”夏雷說。

“收到,你小心一點。”葉列娜掛算了電話。

結束與葉列娜的通話,夏雷又返回到了教堂之中。他將那支狙擊步槍拿在了手裡。

對方跑了一個,難保不會從山谷逃走。如果相遇,有一支狙擊步槍在手,他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再次走出教堂大廳的時候,夏雷回頭看了一眼。三個老人的屍體靜靜地躺在地上,鮮血從他們的身上無聲地流溢位來,染紅滿是灰塵的地面。十字架上的耶穌還是用那一雙充滿憐憫的眼神看著他。

夏雷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學著基督徒的樣子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然後說道:“對不起,請原諒,我是被逼的。”

如果耶穌能動,他沒準會從十字架上飛身而下,一腳踹在這個黃面板的小子的臉上。

離開教堂,一條泥巴路通向了山谷谷口的方向。道路上滿是馬車碾扎過的軲轆槽子,深淺不一。道路的兩邊原本是耕地,但荒廢之後已經成了野草的樂土。各種野草在泥土裡生長著,一大片,就像是春天裡的麥田。

“這麼好一個地方,不知道為什麼會被遺棄。”夏雷的心裡覺得有些奇怪。

他沿著泥巴路往谷口方向走去。他的速度不快。行走之間,他的左眼一直保持著遠視的狀態,搜尋著方圓四千多米的範圍。他的左眼就像是一顆間諜衛星,任何動靜都難逃他的偵查。

一路上都很安靜,沒有半點異常的動靜。

半個小時後,夏雷接近了山谷的谷口。

山谷谷口就像是一隻瓶子的瓶口,兩側的山坡上生長著茂密的樹林。即便是左眼,夏雷也沒辦法看穿所有的樹木。

嘰嘰喳喳……

一群鳥雀突然從右側的山林中飛了起來。

沒有看見目標,夏雷的神經卻突然繃緊。下一秒鐘,他突然向草叢之中臥倒。

野草遮掩了他的身體,卻也擋住了他的視線。這是一種很被動的情況,但他沒有選擇。他處在低矮的地勢之中,對方可以輕易看見他,而他卻很難看見對方。如果對方有狙擊步槍,暴露在對方的視野之中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那群被驚飛的鳥雀眨眼飛遠,山林又恢復了寂靜。這之後的好幾分鐘裡都沒有動靜。

“難道只是一群突然飛起的鳥雀?是我太緊張了?”夏雷的心裡這樣想著。

心裡雖然這樣想,可夏雷仍然不敢貿然爬起來。平時人可以犯這樣那樣的錯誤,可在這裡只要犯一個錯誤就可能被幹掉。這裡犯一個錯誤,以後想犯錯誤都沒有機會了。

幾分鐘後夏雷慢慢地向前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