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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不了以後請司機。」
之良緊緊摟著她向車子走去。
「答應我,把酒戒掉。」
「一定,」姿貞說:「明天開始,一滴不沾唇。」
之良沒想到這樣順利,倒是一怔!「真的?」
姿貞低下頭,她答應日少年的自己,要重新收拾這一段感情,把惡習改掉!遺有.振作起來。
姿貞抬起頭:「之良.為何回頭找我?」
之良看著她溫柔地說:「不捨得。」
他開動車子,往姿貞家駛去。
半小時前他離開了姿貞,一顆心就吊在半空,倘若姿貞出什麼事,這輩子叫他怎麼過?
於是狂踩油門趕到這邊海來堵姿貞,逢車過車,十萬火急,老遠就看見她坐在地上,於是胡亂停車趕過來,又見女警向她問話,更加急得拔足飛奔。
失而復得,才知道姿貞對他是多麼重要?
想到這裡,他騰出左手來緊緊握住姿貞的手,淚盈於睫,「姿貞,我們再努力一下好不好?」
「好,好,」姿貞一疊聲回答:「好。」
所有誤會像是在該剎那冰釋。
若干年後,當人家問起姿貞是怎麼樣下的決心結的婚,姿貞便微笑。
「在一個霧夜,天星小輸最後一班船——」
友人搶著問:「他在船上向你來婚?多浪漫。」
「不、他不在船上。」
「什麼?」友人愕然,「不在船上?」
李之良不在船上。
在船上的是李姿貞與少年李姿貞。
經過那一夜,她決定安頓下來,為自己找一個窩。
緣分,有時由一個夢促成。最難忘的事李青是華南日報的新進記者.大學畢業後考進報館,不到三年,因為文筆流利,見解獨到,便已頗有文名。
這次報館派她訪問美籍華裔著名工程師曾韶氣,本來以為曾某會藉詞婉辭,惻聞本市暢銷英文報都碰了軟釘子。
但是曾某最後還是答應了。
小青幾乎沒歡呼起來。
她連日連夜到圖書館去找曾韶氣的資料,翻閱得滾瓜爛熟!
關於公事的居多,私事的絕無僅有。
人一旦成為名人,尤其科學家,就變得有公無私。
以曾某這般德高望重.也沒有人敢問及他的私事。
小青很為這次訪問的主題傷腦筋。
還有什自新鮮的角度?
他對家與國的看法,全有人寫過,歷年來主要工程所得獎狀也都耳熟能詳,這次為何蒞臨本市,亦早有新聞發布。
小青開始有點羨慕被拒絕的記者,反而好.名正言順,不必傷腦筋。
要做得比人好一點點,所付出的代價,卻往往要多一百倍,付出與報酬,不成比例。
很多聰明人一算,情願得過且過。
小青自問沒有資格做聰明人,她才剛剛起步。
這是先笨它一笨,打好基礎再說。
曾氏的辦公室寬大、陰涼。
小青一進去坐下,暑氣全消。
大玻璃窗外俯視維多利亞全景,蔚藍的天空,白色浮雲碧綠的海水泛皺皺鱗紋,美得像一幅圖畫。
辦公室佈置非常簡單,一張寬大的辦公桌,一組沙發,此外,唯一的裝飾便是一隻直徑約一公尺的地球儀。
那隻地球儀大得使人聯想到曾氏似要在整個世界每個國家裡建立他的事業。
小青決定用這句話來當她是篇訪問的開場白。
∶厥槎運說:[曾先生馬上來。]
小青靜靜等候。
三分鐘不到,有人推門進來,小青抬起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