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曾想交好的人當時一語不發,甚至低著頭視而不見,雖說他在白家的位置很尷尬,林凡也並非想要他說情,但白巖的行為確實讓他很寒心,人與人之間可以因為一句話而引為知己,也能因為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形同陌路,林凡和白巖佔了這兩個。

“還在對以前的事耿耿於懷?”唐雅拉了拉林凡的袖口,美眸中滿是關切的表情。

“倒不是耿耿於懷,只是很容易因為一些人一些事觸景生情,不自然就會想起來,罷了,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所有的恩恩怨怨都讓它過去吧,頂多是前車之鑑後車之師而已。”林凡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一抹笑意,似乎壓抑的心情隨之消散。

“那可不行,你能當它不發生,但我們不能,我們都商量好了,這個虧不能白吃,有句話說得好,出來混遲早都要還,礙著芊芊的面子,我們忍了這麼久,今年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忍下去。”唐雅不經意間透露了一個重大訊息。

林凡聞言,眉頭一皺,苦笑著問道:“我說幾位大小姐,你們又是要鬧哪般啊?”

“這個你不用管,本宮自有妙計安天下。”唐雅把頭一揚,留給林凡一個後腦勺。

林凡只以為這幾個女人只是小打小鬧,頂多是為自己出一口氣,他也就沒放在心上,殊不知正是幾女這麼一鬧,讓他以後的政治生涯又多了幾份忐忑和崎嶇,不過禍福之間,誰有真正分得清楚。

白巖現在是安南省省委組織部部長,絕對的實權派人物,剛滿三十七歲的他如今已正式步入副部級,雖說他身後有白家的鼎力支援,但白巖的個人能力確實不容小視,也難怪他的出現會引來當地縣委書記一群人跟著,假以時曰,白巖踏入正部級,成為一方大員基本上是板上釘釘的事。

人群中的白巖風度翩翩,他的年紀較同屆的學生要大上三四歲,但風光無限的他看起來比一般人還要年輕,前三十年,他因為其父白連山的關係一直活在白家的陰影中,最近幾年,白連山正式被白家接納,他也一路仕途通暢。

而此前被眾星捧月的林謙反倒成了一個陪襯,白巖的到來讓他淪為了綠葉,此前一直圍在他身邊馬屁不斷的人也舍他而去,林謙的失落之情溢於言表。

“這人比人真的是要羞死人啊!”範曾嘆息著,他也注意到林謙的落差表情,“白巖之前不顯山不露水,這一出現就是省部級高官,真是沒天理,我怎麼就沒有一個好爹呢。”

“那還不簡單,聽說過幾天就是上面那位的生曰,要不你跑到'***'廣場,熱情地叫人家一聲爹,沒準你後半輩子就衣食無憂了。”唐雅冷冷一笑。

“大姐大,不帶你這樣坑我的,你不看在這麼多年的同桌份上,你至少也得看在你當年看言情小說我給你當替罪羊的苦勞上啊!”範曾頓時一張苦瓜臉,唐雅的諷刺毫不留情,這讓他感覺整個世界都開始陰暗下來。

“人的命運都是自己爭取的,生活的環境不同,選擇的生活方式不同,得到的結果自然也不同,拼爹的不少,但是白手起家的也並不少見,世人只看到人家風光的一面,殊不知這背後的辛酸苦辣鹹又有幾人知曉。”林凡搖了搖頭,他在那一瞬間有些觸景生情。

“我說林凡,你看到白巖這麼風風光光地出現,你難道一點也不嫉妒?”範曾怪異地問道,“老實說,兄弟我是羨慕嫉妒恨啊!人家現在是大官,初入都是我們這些一輩子見不到一次面的縣委書記陪同,這落差,真心不是一點點大。”

“羨慕也好,嫉妒也罷,我都是看心情,我要是覺著他順眼,他就是我羨慕嫉妒的物件,我要是看他不爽,他在我眼裡就是一坨屎。”林凡的話很直接,甚至不惜爆粗口。

“精闢之極,林凡,你混哪邊的,要不也提攜提攜兄弟一下,連我大姐大都對你言聽計從,我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