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羅蘭的家裡,畢竟有皇月鴉坐鎮,清理眼線就像拔釘子一樣容易,只是羅蘭一直消沉於親人的去世,除了皇月鴉,誰也不見。

茜拉被父親看在家裡,哪裡也去不成,他的父親本就是都佛安的人,佛列帶著林德躲在神殿,他被告戒不可以插手政治,事實上他就是想幫忙也沒有辦法。

而克斯諾早已自身難保,在相信了兄長會還他一個清白之後,他被投入了大牢,迎接他的是無修止的酷刑,到了最後,都佛安坦誠的說出了自己就是主謀,為得就是要除掉他的事實,粉碎了他最後一絲希望。

於是他沉默了,心如死灰,酷刑已經不能讓他哭喊,加註在他身上的一切似乎都於他毫無關係,他就像是一具失去靈魂的軀殼,徒具生命的軀殼,而這生命,也在漸漸的遠離他。

都佛安看了一眼正受著折磨卻麻木無表情的克斯諾,離開了地牢,他絲毫沒有發現暗處偶爾飄出的綠色和銀色光點。

隨著大門的緊閉,昏暗的空間裡,除了刑具的聲音和受刑人的哭喊,再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一個小小的催人入睡的法術之後,鏡塵和冰月潛入了克斯諾的牢房,他的四肢被拇指粗的木樁釘在刑具上,衣服早已破爛不堪,身體傷痕累累,神色灰敗,雙眼的神色黯淡,絲毫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克斯諾!”鏡塵壓低了聲音叫他的名字,和冰月一起小心的將他從刑具上弄了下來。

“沒用的他聽不見,先帶他離開吧!”冰月說道,“你帶他回去找瀾,我去找他們其他人,最好能把大家一起帶走,否則的話,肯定還有人要跟著倒黴的。”

“瀾會救他嗎?”鏡塵無奈的問道,“如果說會的話,他為什麼不和我們一起來?自從遇到了索菲亞之後,我就覺得瀾已經不再是以前的瀾了。”

冰月偏著頭看著鏡塵,“我並沒有覺得他有什麼變化,如果一定要說變化的話,那就是我們都長大了,其次,變化的人恐怕也是你吧,不再想要依賴瀾的你,並不能要求他來依賴你啊!”

“這麼說,變的人是我嗎?”鏡塵有些茫然,實際上,他一直就很茫然,他不知道在自己提出了那樣的願望之後瀾為什麼還要培養索菲亞,也不明白為什麼現在很少和瀾在一起了,他總覺得他被疏遠了,卻沒想過,實際上是他疏遠了別人。

“塵,這個問題你還是去問瀾比較好哦!”冰月將克斯諾交到他的手中,“你先走吧,我讓這裡亂一下。”

鏡塵猶豫了一下,帶著克斯諾消失在系統之中。

“接下來嘛。”冰月笑了笑,“大地冰封!”

隨著尖銳的警鳴,整個都城亂成一團……

蘇提皇家監獄被整個凍成冰雕,內部人員死傷多人,傳聞克斯諾王子也死在其中,米索趕到的時候那裡已經被劃分為紅色區域,不過那座冉冉生輝的冰堡倒是讓他感到相當詫異,那種從下到上將整個目標完全包裹住的大地冰封似乎是冰月手法。

只是,因為刺殺事件整個都城都處於一種禁止出入的狀態,雖然卜告會發到全國,但是克斯諾的處境卻不會那麼快被發現。

也許是瀾來救他們了,就在米索胡亂想著的時候,一點冰涼的東西落入手心,這點清亮一閃而逝,當他抬起手的時候只看到掌心中一點水漬。

“通知所有想離開的人,如果準備跟克斯諾一起離開的話,就快點準備。”是冰月的聲音。

米索四下張望,卻沒有發現一個可能是冰月的人,不過單單是克斯諾還活著的訊息,就夠他興奮一下的了。

鏡塵帶著克斯諾直接回到了凡塞斯,瀾正在監督著索菲亞進行她枯燥無味的劍術練習,揮劍的次數已經由一千次漲到了兩千次。

“今天就到這裡吧,”瀾忽然說道,“你回去休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