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神經,絲毫不敢有片刻的放鬆。

一旦他們放鬆防備,很有可能就迎來一次更為兇猛的刺殺。

滄海三人雖然說話不多,但到底還是簡單的出言證實了溫紹軒兄弟兩人的猜測,他們的確是他們的妹妹宓妃安排來接應他們的。

也幸好一路有他們三人保駕護航,否則不單單是從相府帶出來的鐵衛一個都不能活著回去,就是溫清等六名貼身侍衛那也得凶多吉少。

有滄海三人相助,雖說也無法避免再遇到刺殺,但明顯有他們在,對方的人也討不了太大的便宜。因此,局面僵持了起來,漸漸形成了一場拉鋸戰。

敵我雙方,誰先暴露出來的缺點越多,誰必然就輸得最慘。

所謂輸,便是以生命為代價。

“回二公子的話,他們嘴巴硬得很,什麼也不肯說。”溫清挫敗的搖了搖頭,在茶樓裡好不容易抓到的接頭人,竟然無法從他們嘴裡得到有用的線索,簡直就能氣死人。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各種威逼利誘齊上陣,仍舊撬不開他們的嘴巴,怎能不挫敗,不氣人。

“不如交給我們試試?”突然,一旁的悔夜淡漠的開了口。

他們此生只奉宓妃為主,亦只聽從宓妃的指示行事,哪怕奉命要保護的人是宓妃的親兄長,他們也僅僅只有表面上的恭敬,心底裡卻著實是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

這些人都是經過專門且系統訓練出來的,意志力與隱忍力都非常人可比,且大多擁有抗審問的能力,想從他們的嘴裡套出有用的東西,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如果是在丞相府,又或者其他佈滿各式刑具的地方,也許溫清等人的確能問出些什麼,但在這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甚至隨時都要再次面臨刺殺的情況下,對受審之人而言,他們頂多就受一些皮肉之苦,根本不可能會畏懼,自然也不會吐露什麼實話。

溫紹軒聞聲看向悔夜,而悔夜則是留給他一個側臉,並沒有要再開口的意思。

“那就麻煩你們了。”

“不客氣。”

見溫紹軒點了頭,滄海,悔夜,殘恨各自提了一個人去一個方向,分開進行審問。

為了安全起見,三人並沒有離開很遠,既能達到分開這三人的目的,又能便於滄海三人隨時注意到溫紹軒幾人的狀況。

“溫華,此地距離琴郡還有多遠。”

“公子,快馬加鞭的話,至少也要入夜時分才能趕到琴郡。”

“吩咐下去,提高警惕,再休息一刻鐘,咱們繼續趕路。”

“是。”

越早趕回星殞城他們也就越安全,從最近兩次的刺殺來看,對方已然是耐心盡失,再次派來的人只怕沒有那麼容易對付了。

“大哥,你說妃兒到哪兒找來這麼厲害的人來接應咱們。”溫紹雲是積壓了滿心的疑問,整個人都要憋出毛病來了。

並非是他不相信滄海三人,而是事關宓妃,由不得他不多幾個心眼。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等回家之後,妃兒自會給咱們解答。”甭管發生任何事情,只要不是宓妃親口對他說的,溫紹軒都不會去懷疑什麼。

在他的心裡,寶貝妹妹做任何事情都是對的,自她傷好之後,溫紹軒就知道,他的妹妹便如那破繭而出的蝴蝶,將來必定是不凡的。

而他能做的,就是默默的站在她的身後,給予她最為真誠堅定的信任就好。

“我沒有懷疑什麼,只是擔心妃兒,不知道在清心觀的半年,她都歷經了些什麼,才會…”後面的話溫紹雲說不下去,墨色的眸子裡流露出滿滿的自責。

作為兄長,他先是沒有保護好嫡親的弟弟,後又讓唯一的妹妹不知吃了多大的苦頭,受了多大的罪,擁有那般強大